打到左边也依然是如此疼痛,他原本也没有数数,不知道这老头究竟要打他多少下,还剩多少下才能打完,他只觉每挨板都疼得快死去,还没缓上气来,却又有板落下。他想自己屁股肯定被打烂,只是担心,不知以后能不能长好?若是长不好,是不是再也不能骑马?便又哭道:“你别打屁股……要骑马……你打手吧……表哥救……”他边哭泣边哽咽抽搐,口气被呛在胸膛里不住打嗝。
李成器从未听到花奴如此哭过,只觉那板板犹如打在自己身上般,恨不得扑上去将花奴遮挡在身下。薛崇简头发乱,大冬天小脸儿上全是汗水,忽然他乱扭乱挣中,脸在地上碰,鼻子热,股血液便淌出来。李成器大惊失色,再也管不住自己,步迈上来,蹲下身子喊道:“花奴!”
宋守节缓缓直起酸痛腰背,二十板子恰好打完。
薛崇简双手捂住疼痛不堪屁股,沙哑着嗓子呜呜哭道:“表哥,你在哪里?”
李成器心中酸楚,将他小脸捧起来,低声道:“表哥在这里。”见薛崇简面上皮肤挣得通红透亮,又是汗又是泪,现在又添蹭开鼻血,真正成只花猫模样。他慌乱中也不及去找帕子,就拿中衣袖子给他擦几下,又怕薛崇简这样光着身子受冻,小心地将他裤子掩上,扶着他跪起。薛崇简疼得直叫,他抱着李成器腰,脸上鼻血都蹭到李成器胸口,惊骇下又放声大哭:“流血!要死!”
李成器边口中低声安慰,边抱着他继续为他擦脸,薛崇简半跪着,双琉璃乌珠般瞳仁儿只望着李成器,眼泪头儿擦,头儿又源源不绝从他大大眼睛里滑出。李成器只觉那泪水都流到自己心里,酸酸瑟瑟浸得难受,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花奴,替他分去些痛楚,只能喃喃道:“花奴,别哭,别哭。”
薛崇简忽然用力将李成器推,哭道:“你都不救!你老是让他打!你们都是坏人!要回家!要找爹爹阿母!”
李成器心中轰隆声,似乎塌块儿,明明伸手就能将花奴抱到怀中,却只能呆呆半跪着,无力地望着花奴愤愤小脸。
薛崇简边哭,边喘着气用手撑地,似是想站起来,李成器扶住他,向个内侍吩咐:“送花奴回寝阁去,给他冷敷下伤处。”薛崇简被那内侍抱着出门,尚哭叫着:“爹爹,爹爹快来接,要回家……”李成器站起身,望着他远去方向默默想:等他回宫时,就看不到花奴吧?也许明天也看不到。
宋守节将戒尺递给个内侍道:“你替打!”那些少年家世虽然显赫,但到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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