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子上有人与他二人搭讪道:“二位可是从北面来?有没有听说那孟廷辉之事?此女当真可恨,竟让大平禁军白白折损万多兵马,小娘子你说,倘是让这等*徒存活于世,可还有天理?”
经千百人口口相传,此事早已被夸大不知多少倍,此人说北面因其而折损万人马,还算是少。
孟廷辉侧过脸,明眸清亮,“是没天理。此等*徒,纵是将其凌迟处死,亦难解大平万民之愤。”
那人乐,道:“还不知小娘子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这等话来!”他凑近两人,低声道:“二位才从北面来,想必对这南边事情不甚解,殊不知京中那边已有消息传来,说是皇上要御驾亲征!”
办身大户人家女儿行头,轻纱长裙薄褙子,婀娜殷红。
路上每逢馆驿,岳临夕必会寄信封。她不知他是寄往何人何处,更没心思去问,随便他做什,她都是副漠不关心模样。
快到楚州城时,北面已有关于她投敌卖国流言传来,岳临夕于此颇有微词,可她却道:“叫旁人以为是大*之徒有甚不好?如此来,人人都以为人在北戬,大平禁军纵是再恨,也是把这怨气撒到北戬头上。倘是让人眼下就知是中宛皇嗣,必会有禁军路南下围堵们,这岂非跟自己过不去?而你又焉能路顺遂地进入建康路?待到舒州,内外皆是们人马,到时再将身份公开于世,天下百姓必会恍悟,如此方是万全之策。”
岳临夕听后只是微叹,觉出她言之有理,便再没提过此事。
楚州不大,城中邸店也小。
夜宿城中之时,十余个随行士兵安排不下,只得另找住处。岳临夕将诸事安排妥当,欲请孟廷辉入房歇息,她却悠然叫盅酒,坐在堂中静静地饮,细听那些住店人在倾谈些什。
岳临夕无法,只得陪她道坐下来。
其实不听也知道,近些日子来最为北地百姓们首尾相传,无外乎就是孟廷辉那投敌卖国大*之举,更有些许不堪入耳辱骂之辞时时传入二人耳中。
岳临夕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坐不住,侧头低声对她道:“国主且再忍忍,待明日进建康路,与前来接应人马会合后,便可放心。”
孟廷辉脸色如常,轻轻点头,以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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