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轻蹄踏沙,她见还算安稳,便放下心来,转头望着沈知礼笑笑,道:“无碍。”
沈知礼也跟着放心,道:“往后你若闲,带你去骑马……”话未说完,却见孟廷辉座下马儿突然昂脖,望见远处男子们骑射景象,下子尥蹄兴奋起来,想也不想地便撒蹄向宝津楼那边奔过去。
孟廷辉尚未反应过来,右手紧紧拽着马缰,不知这马儿缘何会突然发狂,只是心口如鼓在震,拼命俯下身子去抓那马鬃。
沈知礼焦急声音在后面传来:“你当心那箭——”
她闻声抬头,就见马儿已然横冲直撞地劈进这边射靶带,迎头便有刺眼冷箭直飞而来。
样……”
沈知礼笑着打断她:“会骑就行,打那彩球子没什难,到时候你看怎样,你就怎样便好。今日你既已来,倘若是横竖不肯上马,背后还不知要被人怎样议论呢。”
孟廷辉犹在迟疑,旁边又有几个女官牵马过来,对她笑道:“沈大人说得极是,孟大人若是不肯上马,岂非看不起们?”
有黄衣舍人牵匹枣红色马儿来与她,也微笑道:“孟大人放心便是,不过是与女官们玩物什,断不会出什事。”
她只得接手牵过马儿,笑着谢过众人。
大骇之下,人已惊惧发抖,顾不得多想,只侧身子去躲,谁曾想这马儿看见箭镞之光便愈发狂躁起来,毫无方向地狂奔起来。
她握不住马缰,身子右倾之时整个人都朝下倒去,只觉左踝被马镫卡住硬拗下,痛得钻心,下瞬便觉人已脱马身,直冲地上落去——
腰间忽然阵急痛,有人将她捞起来,头晕目眩间只觉天翻地覆,人被狠狠按在硬梆梆马鞍上,胸口火辣辣疼。
她喘着气,睁眼,惊魂未定,周遭景物仍在变化,自己分明是在另匹马儿背上,被人搂按在前。
黑骏战马雄姿勃发,又稳又快地朝外驰去。
近四个月来她独处翰林院,正正经经地做事,朝中未闻她与太子又有什不雅之事传出,再加上连沈知礼都与她交善,因是这些女官们都纷纷与她示好,而她先前已被毁七八清誉之名也恢复不少。
挨上眼下这情境,她若是再别扭下去,旁人还只当她是位独人傲,不肯与别人交好;且又难得有个同众女官们相交机会,她又岂能就这样白白地浪费?
她想着,便又对身边几人笑笑,鼓起勇气踩蹬上马。
马儿还算听话,只垂首抖红鬃,便乖乖地任她驱驾左右。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催马往前行,又有黄衣舍人捧彩画杖来给女官们,就见不远处彩球被高悬于柱上,只待声令下,便会有人伸索将球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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