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光禄寺人候着,此时亦是透过大开殿门瞧见里面景象,当下便将那犹在怔愣黄衣舍人拽出来。
如此想,她便突然住手。
他也终于抬手,把攥住她手腕,声音寒似九天玄川:“孟廷辉。”但也只就叫声她名字,再无后话。
她静默地瞅着他,毫无惧意。
她以为他是要做什,却哪知他是太过震惊,以至于不知道该要如何处置她才好。
殿门忽然在外被人叩两下,有黄衣舍人推开条门缝,“殿下,皇上方才……”
十二岁那年便有宫女来侍寝,用他父王之言,此事也是学问门,为帝者如何能落雄风。
只记得当时母皇笑着啐口,脸微微有些红。
然而他却尝不出其间有何销魂滋味,只觉得是草草场仪式,召告他已成人,从此能入中书观诸相议政。
数年之后同知书偶然说起此事,却也被知书笑说,他当是天生冷情寡欲,全无乃父之风。
……
胆大包天。
他左颊上仍有温香残存,脑中却只闪过这四个字,低眼去看,正对上她那双水汪晶亮眼,端是清湛无杂眼神。
虽知她心中对他有所求,可他却没料到她能如此放肆!
时间只顾惊神,竟未伸手推拒。
她见他不拒不受,眼底似有火星在跳,便又轻轻凑上前,亲亲他两片薄唇。
话没说完,后面字就都被生生咽下去。
那人眼睁睁地看着殿中这幕,进也不能,退亦不是,人似被钉在地上般,连低头都忘。
大传胪放榜前小传胪本就只是个形式过场,太子召见将定为、二甲十名女贡士也只是遵进士科定制罢,本以为此时孟廷辉该将退殿,谁曾想……谁曾想……
她右手尚卡在他精瘦腰间,他右手紧紧握着她左手。
她贴着他,而他倾身,两人之间不过纸之距,亲密模样简直令人脸红心跳。
他没有推开她,只是想看她究竟能放肆到什地步,却不料她竟然真敢得寸进尺地伸手上来抱住他腰。
她心头直在狂颤。
她定是疯,否则怎会胆大到当廷对他如此这般……
但她心中渴望多年这个男人,竟然也就真任她对他如此这般……
也许太子位尊人俊,数年来朝中对其投怀送抱女官甚多,他是见怪不怪,抑或是也乐于享用这些艳福……
他额角跳,垂眸,这才似回过神来。
她舌尖湿漉漉,小心翼翼地划过他唇间,试着向里面探点。
他身子僵着,仍旧没有动,也没有推开她,可盯着她目光却如剑似火,生生劈进她眼底。
……
不是没有碰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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