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话也可以,不过能再多给些日子吗,我们搬家需要一点时间”
年轻爸爸一脸紧张,抱着女儿的手都在用力,江衡南噗嗤一声笑了,“没事儿,你们继续住吧,我就是过来看看”
快两年,总要来看看爸妈留下来的房子。
年轻男人眼眶红了,他刚来这个城市没几年,刚定居下来,生活压力又打,遇上这样的房子不容易,一个劲地说谢谢。
男人的妻子邀请他们
“我们要朝前看,他们没必要了。”
又在街上添置了些新的日用品,回到家,江衡南累瘫了,蹬了鞋倒在沙发上吸气喘气,沈逐把新买的拖鞋给他换上,江衡南体寒,受凉容易肚子疼。
他看着情绪不怎么高的沈逐,回抱住他,把他的头抱在胸前,“沈哥,我真不疼了。”
他捧起沈逐的脸,捏捏沈逐的耳垂,“别想那么多啦,其实我俩都有错”
江衡南说,“我不该为了面子丢掉项链,也不该说伤人的话,你也有错,生病了不告诉我,什么都自己扛着”
那些人本来就没几天活头,心里充满对社会的怨恨,刚好来了个出气的。
被安排干的活往往也是最脏最恶心的,被发配去管理猪圈,染了一身臭气回来,又被同狱舍的人一顿狠揍。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看到衣着整洁光鲜的江衡南再也忍不住,疯狂地捶玻璃,叫嚣着要他去死。
江衡南吓得一哆嗦,往后靠,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沈逐握着他的手,“没事”
沈逐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看着韩戚玉被狱警警告,被扯着手铐电击拖走。
“我们都有错,所以抵消了呀”
见沈逐还是不高兴,江衡南抿嘴提议去看看父母给的那套房子。
之前江衡南为了买手套把那房子租出去了,江衡南到的时候,租客一脸紧张,是个年轻男人,他全家都搬过来,为人又老实,巴巴地握着手,“你们是要收回了吗?”
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好的地段以这么好的价格组下小别墅,一脸忐忑。
房屋被他打扫得很干净,甚至还铺了棕色的地毯,小女儿从楼上跑下来,要爸爸抱,看见爸爸一脸愁容,就以为江衡南是坏人,哭着要江衡南走开。
江衡南看得想吐,不想看了,拖着沈逐就要走,出了监狱,才觉得能重新呼吸,望向沈逐,只见沈逐眼底还有未褪去的冷意。
他碰碰沈逐的手,低声说,“沈哥。”
沈逐用大拇指摩挲他眉尾浅浅的疤痕,像是说给自己听,“不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衡南很想哭,用力点点头,“不疼了”
沈逐本来还想带他去看看季元,季元涉嫌参与海外洗钱,在另一所监狱里,江衡南朝他摇摇头,“没必要了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