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剩下人都已经有各自生活,而甘草还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下,怎想,都觉得悲凉。
季曼有孕不宜上坟,灯芯便自己去,带着些果子和值钱,走到甘草埋葬地方。
再过两日便是宁明杰该迎娶捧心时候,墓碑边却有人坐着。野草和四周落叶都已经清扫过,披着斗篷男子带着壶酒,饮口酒,以指沾地上残酒,点点在墓碑上写着:“花落知多少?”
灯芯抿唇,忽然笑。
她还以为除自己
背过身去擦擦眼泪,灯芯捧着药汤过来:“侯爷先让主子把这个用吧。”
宁钰轩点头,剪完指甲接过汤药,当着灯芯面却有些不好意思,抿唇对季曼道:“你自己喝。”
自己喝就自己喝,又不是残废。季曼撇撇嘴,拿过盅子就慢慢喝完。宁钰轩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接,然后递给灯芯,轻咳两声道:“灯芯你陪夫人说会儿话,还有事。”
“是。”灯芯颔首。
见着她头上妇人发髻,季曼也有很多话想问,陌玉侯走,灯芯干脆就自己招。
道:“你最近这指甲脆得很,当心等会儿劈又来喊疼。灯芯,拿剪子来。”
灯芯有些怔忪,连忙应,将旁边剪子递上去。
于是她就看见刚刚在街上如同天神般侯爷,现在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低着头给自家主子剪指甲,边细细剪着边还嘀咕:“女人都喜欢那长指甲干什?你当心划着自个儿,都先给你剪,等生完孩子再说。”
季曼朝灯芯挤挤眼,乖巧地任由他剪着不说话。
灯芯看傻。
“柳如风算是个不错人,不过倒是不知道云主子已经去。”灯芯摸摸鼻子道:“还打算回来问安。”
季曼看着她这白白嫩嫩脸,也知道她没受什委屈,不由地叹息:“也算是圆满。”
“听闻宁将军又要成亲。”灯芯抿唇道:“要是甘草知道,也不知会开心还是会难过。”
“定会开心。”季曼笑笑:“甘草是希望表少爷好,她是个善良姑娘。”
“嗯。”灯芯吸吸鼻子:“奴婢还是想去看看她。”
以前那些场景仿佛都还在眼前,侯爷对主子是不喜欢,不亲近,时常板着张脸,或者是被气得脸色铁青。
没有想到现在,侯爷会这样温柔地坐在主子身边,虽然脸上神色还是有些硬邦邦,但是看起来真是让她觉得…
好极。
灯芯眼睛有些红,突然就想起甘草,很想让她来看看。你看,曾经们要拼命才能让自己不被害,才能帮着主子活下来。现在侯爷已经学会疼爱主子。
甘草坟头上草,都不知道该有多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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