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郡这边后勤运粮工作也是交给她,季曼每天也算忙碌,忙碌起来,就不太容易去想些很复杂事情。
打仗这几个月,晃眼就过去,双方损伤点都不大,更多时候两边都是熄火,各自在营地里做饭啦烧烤啦跟野营样。
三个月后天,季曼终于知道为什这场仗打得这样冷静。
赵辙带她去天仙楼见贵客,推开厢房门季曼就看见陌玉侯。
他依旧未变,只是张脸上没有多少笑意,看见她时候,微微怔,双眸子就微微亮些:“季先生。”
战场在西河之上,是水战,第场宁明杰与宁钰轩兵分两路,打长郡个措手不及,歼敌五百人,算是小胜,然而在写战报时候,宁明杰却让人写歼敌五千,大军度过西河。
战报只有主帅副将知道内容,宁家两兄弟也就心照不宣。战报传回去,龙心大悦。本对宁明杰四次不听圣旨多有恼怒,但也因着此次大捷而既往不咎,帝王还亲自督促后方运粮,以免将士吃不饱饭。
然而京城粮价直没有下来过,严不拔替季曼操控着京城粮食进货,多余都运去长郡,剩下粮食便因供小于求,价格度高涨至两六钱。
朝廷下征粮令,以两银子价格强征佃户之粮,严不拔便先在私底下以两三钱价格收粮,佃户无粮,朝廷便也没有办法,只能向粮行购粮,严不拔甚至又被抓进天牢,因为粮价和朝廷谈不拢。
这边被抓进去,季曼那边便写信煽动京城粮行集体关门,杀鸡儆猴啊,要是不反抗,不仅不能赚钱,连身家性命都无法保全,谁还卖粮?
当真又是三个月不见,季曼有些尴尬地笑笑,乖乖地跟在赵辙身后。赵辙进来便打趣道:“你瞧你瞧,倒
于是京城粮商纷纷出逃,无粮可卖,百姓无处买粮,连官家有钱也吃不到多少好米。于是层层压力之下,严不拔又被放出来,带着身伤痕,计算自己该跟东家要多少工钱。
季曼在远处冷眼旁观,觉得这场仗怎那奇怪呢?要打不打,长郡里都没点紧张气氛,西河那边晚上还有人放河灯,这是打仗氛围?分明像是玩过家家。
不过长郡王可没点放松意思,边联系着各地亲王和旧部,边认真布置兵力与宁明杰战。
季曼替赵辙将京城搅成锅粥,得赵辙甚为隆重夸奖,从此将她视为心腹,走哪儿带哪儿,偶尔还开玩笑问她句:“你可还记得本王当初说过句话?”
当初说过?赵辙当初说话多去,她怎知道是哪句?笑笑示意他说,赵辙却又意味深长地转过头去,吊着胃口当好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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