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抿唇,酝酿好会儿情绪,将手帕尖儿上辣椒油往眼下抹抹,终于是红眼眶:“桑榆嫁到侯府这多年,之所以直没有怀孕,都是侯爷有意为之。”
两位长辈大惊,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还是有些护着。不过季曼拿盒子香料出来,也不是指责,就温温柔柔地道:“侯爷大概是怕桑榆怀孕,会令太子觉得不安,故而这多年,直让桑榆用这种有麝香和藏红花香料。”
聂贵妃身边丫鬟听这两样东西,连忙让人将香料盒子拿出去丢:“娘娘,这两样是会让有孕之人流产,您莫要靠近。”
老夫人沉着眼神看季曼良久,道:“你现在才现这东西?”
季曼点头,泪水涟涟:“妾身早没用,可是突然就怀身孕。这多年都没能怀上身子,这几个月时间竟然给桑榆这样惊喜,桑榆觉得奇怪,才让人去查这香料,想不到是这样结果。”
”
“院子里总有怪手在作怪,哪天说不定就伸到这里来。”季曼苦笑道:“还宁愿没有孩子好。”
聂贵妃微微坐直身子,拉着她手道:“桑榆,你要相信你婆婆,若你当真是怀,她定会替你保住。”
季曼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坐得很端庄,脸上带笑意道:“年轻时候与那些丫头片子斗法十几年,最后她们没有个还在,只有留下钰轩。想要保你这小丫头,自然不难。”
当年镇南侯也是妻妾成群,子孙满堂。但是到他战死时候,后院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宁钰轩。季曼最开始还在奇怪,古人兄弟姐妹都是很多,为什宁钰轩会只有表亲。
老夫人本来有些责备她,竟然当着贵妃面说这个。可是听这下半句,两个女人眼睛都睁大:“你怀孕?!”
季曼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道:“大夫说已经快三个月,只是桑榆不敢让侯爷知道,只想安安静静地生下来。”
老夫人欣喜若狂,拉着季曼手“哎”好几声都没能说出话来。聂贵妃连忙让捧书去传她最信任太医来,给季曼把脉,得句母子皆安。
这下聂贵妃可高兴,不枉费她在南巡时候给桑榆那多药,那可都是珍贵得很秘药,能让她顺利怀上,也算是没
原来原因在这儿。
季曼忍不住多看老夫人眼,现在她终于反应过来,老夫人为什那喜欢念佛。
是在渡什吗?
思考好会儿,季曼抿唇道:“最近桑榆现件事,不知道说出来,老夫人与姑母会不会觉得难过。”
“何事?”聂贵妃道:“你只管说,都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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