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脸严肃地道:“靖文侯是皇上向尊敬长辈,封地靖州更是行兵重地,朝堂之上,靖文侯都是被允许看座。母亲觉得,靖文侯府地位低吗?”
陈氏放下珠子收回手,不太自在地道:“没人说他们靖文侯府低,是青云高攀。”
行啊,还能说明白事儿,季曼看着陈氏道:“虽然是高攀,桑榆也不觉得母亲该低尔容头去,相反尔容是处处孝顺着您,您为何还要反过来为难她?”
“为难她什?”陈氏皱眉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验身事。”季曼眼神凌厉些,看得陈氏转过脸:“母亲定是想着尔容深爱哥哥,所以这种事就算做出来,尔容顾及着哥哥,也不会告状。可是这件事本身就是聂家理亏,母亲还去雪上加霜,就不怕尔容哪天受不,状告到御前去?这婚事可是皇上都下旨意庆贺,母亲心里没有分寸吗?”
晚说好陪她起睡,季曼才抽空出来去见陈氏趟。
作为宁尔容婆婆,陈氏也不是个善茬,连给尔容验身都做得出来,也甭觉得她平时会对尔容多好。
踏进陈氏院子时候,陈氏正在挑拣着小篮子珍珠。
那是尔容嫁妆,为讨好她送给她。陈素琴长长指甲挑起颗又颗,嫌弃地看着,却又颗都舍不得筛掉。
“哟,这不是陌玉侯夫人?”看见门口季曼进来,陈氏笑眯眯地坐着道:“不是来看尔容?怎往这院子里走。”
陈氏被说得无言以对,她确是觉得这郡主爱青云爱得深,所以无所忌惮些。谁让宁尔容是聂桑榆塞给青云人,虽然姑娘人不错,但是她就是不舒服。
“什时候这府里轮到晚辈教训长辈。”陈素琴色厉内荏地低斥声,站起来道:“管她是郡主还是什,嫁进聂府,那就该听。要是觉得委屈,让青云给她封休书就是!”
季曼真被这女人蠢得气死,半点没有为哥哥想过
季曼没笑,步步慢慢走过来,在桌子边坐下,看着她道:“好久不见,母亲眼光还是跟以前样。”
肤浅又让人觉得可怜。
“眼光怎?”陈素琴哼笑声,拈颗指头大珍珠对着阳光道:“是该享福时候,不比得你,青春正好,用来操心些不该你操心事情。”
“聂家事情,不该桑榆操心吗?”季曼轻笑声:“父亲对桑榆有养育之恩,哥哥对桑榆有照顾之恩,虽然其他人与桑榆没什相干,但是也不能看着他们被些人愚蠢做法给害死。”
“呵。”陈氏不屑地看她眼:“你倒是说说,谁要害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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