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杰挑眉,好像突然明白,聂桑榆这突然冲上来,似乎是在听说有五两黄金之后。
真是个贪财女人,她这样家世身份,要多少黄金没有,居然还在乎这点钱。要是她肯再写些这样诗句出来,他给她黄金也无妨。
想着竟然觉得甚为有趣,宁明杰看着季曼拿奖金,兔子似跑回座位上去坐着,而礼官与下人商量番,将那没写完词给认真地裱起来,挂在五层最显眼位置。
“即日起,除刚才那位夫人之外,谁能写出下半阙,落雁塔愿出五十两黄金。”
季曼下巴啪叽声摔碎在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饮三百杯。”
季曼念得大气磅礴,宁明杰字更是绝,笔笔力透纸背,似颜体又似柳体,却更多分潇洒,书法造诣想来是不薄。
围观人都看呆,先是震惊于个妇人上台写诗,再震惊于个风华绝代男人帮她上去提笔,最后震惊就是,这是阕词?
怎看都不像词,而且应该没写完。不过这字字句句大气无比,听那妇人念出来都觉得心里股子劲道即将冲破桎梏,忍不住叫人拍手叫好。
宁明杰也有些震撼,这样诗词,会是个女人写得出来?
心呢?
既然这个地方人不认识李白,那就好办,季曼信手拈来,写上阕她最爱《将进酒》。
“君…”可是刚要下笔,季曼看自己这简笔外加歪歪扭扭不会写毛笔字,立刻飞快地将写字涂成个墨团,然后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宁明杰。
“怎?”宁明杰已经起身站在台子下头,看见她纸上那墨团,忍不住失笑。
“来念,烦请表少爷帮忙写下。”季曼走过来,小声心虚地道:“手疼…”
“还有呢?”他问。
季曼弯眉笑:“礼官喊是写上阕词,写上阕就够,放在这里,若是万遇见高才,说不定还能替填上。”
众人都议论纷纷,还好季曼是戴面纱出来,般人也不认识她是谁,抛头露面就抛头露面啦,反正也不会有啥事。
礼官摸着胡须看许久,才叹道:“惭愧吾等还不如介女流,夫人这半阙词,也是比其他出色很多。可惜只有半。”
季曼笑眯眯地道:“没关系,拿二两五钱黄金就是。等谁能填出来下阕,就把剩下黄金给他。”
宁明杰挑眉,看她脸可怜,也就没多问,翻身上台子,接过她手里毛笔:“念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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