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君绝。
宁尔容怔怔,
“人总要活着,不能老是钻牛角尖呢不是?”季曼坐下道:“你表哥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幸亏也不喜欢他,所以不算吃亏。只是这院子女人勾心斗角,防备都有点累。”
宁尔容挑眉道:“说起来,你今儿是不是时冲动把那怀孕侍妾给推水里?”
季曼黑脸:“不是!”
“这事儿挺像你风格啊。”宁尔容眯着眼睛道:“不是说要把讨厌人往死里折腾?那个慕水晴好像直是与你过不去。”
“就算讨厌她,那也不是做。这样愚蠢找死做法,才不会选。”季曼哼声道:“你表哥连续两天歇这儿,有人按捺不住要冲难,才有今日这出。”
沉默许久,笑道:“菱主子先回去吧,不早,这件事容多想想,到底关系性命,不能轻率。”
齐思菱深深看她眼,点头道:“也罢,你好好想想吧,就先回去。”
慕水晴颔作礼,门打开又再合上,留下室安静。
桑榆刚回到院子里,就看见宁尔容。
大晚上,也不知道这小祖宗怎翻进来,翘着二郎腿坐在软榻上看着她道:“哟,回来啦?”
宁尔容有些惊讶:“表哥竟然这宠你?难不成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侍妾?”
季曼心想,怪不得聂桑榆能与这表小姐捞起袖子对骂呢,说话确实是找骂型。
“你表哥现在最爱他妻,们这些妾都是拿来做调剂。”季曼轻声道:“也没别念想,就想着好好过日子。”
“当真不爱表哥?”宁尔容道:“当初是谁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季曼微微笑,道:“现在是山有棱,天地未合,愿与君绝。”
季曼不知为何有些好笑,身子也是全放松状态,走过去道:“你怎来?还是翻窗子进来?”
旁边窗户还开着,吹冷风进来,苜蓿连忙过去合上,又给两人倒热茶。
“听说你在表哥这里遭遇,忍不住就来看看你,免得你突然想不开,和谁斗嘴去?”宁尔容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不过你倒是比想象中精神多。”
知道聂桑榆被贬时候宁尔容就很想来京城,可惜靖文侯不允许。聂桑榆虽然与她见面就斗嘴,可是两人是实打实好姐妹,她有些担心她。
但是眼前这人,让宁尔容松口气同时,也觉得有些陌生。以前聂桑榆在人前都要装温柔,因为表哥不喜欢泼妇。只有在她面前,她才会捞起袖子毫不顾忌形象地与她对骂。而现在聂桑榆看起来安安静静,像汪死水,她担心她是不是被刺激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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