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事是桑榆自作孽
。”季曼深吸
口气道：“先前胡闹，触怒圣颜，才让侯爷气之下废桑榆。反正都已经废，位置空出来，侯爷也有权力迎新
正室。”
“胡闹！”老夫人呵斥声，吓得季曼腿软，差点趴下去。
“你十四岁嫁给轩儿为妻，是结妻子。还活得好端端，竟然容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野丫头爬到你头上？聂家脸怕是都要被你丢光！”
季曼觉得，她还是不要当好人，老实挨骂比较安全。她还以为老夫人是那种对聂桑榆会笑眯眯，对温婉会板着脸那种婆婆呢，哪里知道对谁都样，只是偏袒着她，但是骂起她来，也点不含糊。
“聂贵妃当年亲自将你交到
手里，就答应她会好好照顾。虽然你年少不懂事，不会管理内院，也愿意慢慢教你。但是你现在是干什
？她是什身份，你是什身份，竟然就认命？”
。
老夫人换身常服，靠在贵妃榻上，身边小丫鬟乌才出来叫她们进去。
“路上也听说，轩儿废桑榆丫头正室之位。”老夫人双眼睛锐利地扫着面前两个人：“可是可不知道，他立其他人。这位温姑娘是哪里人？”
都成亲月，还叫人家姑娘，摆明是不想承认温婉身份。温婉脸色有些白，跪下来禀告：“家父温义，是京城北边天牢狱卒。叔父温墨是七品大理正。”
季曼听着都替她觉得寒酸，这样家世放出去，怕是只能给小户人家做妾，没有想到，竟然被堂堂陌玉侯给立正室。
话是冲着季曼骂，却把温婉给直接骂哭。她多想得到老夫人认可啊，却被左口个野丫头，右口个没身份给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骂够，外头也传来侯爷回府消息。季曼跪在原地不动，老夫人歇口气，余怒未消地朝当归道：“把侯爷给带进来。”
“是。”小丫鬟当归应，也看出老夫人心情不好，连忙跑出去给宁钰轩提个醒。
宁钰轩进来时候就看见温婉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疼之下，竟然连安都忘记请，就先过去道：“
老夫人脸阵青阵白，最后重重地哼声：“立你为正，是轩儿主意？你教唆他？”
温婉咬唇：“儿媳没有，是侯爷自愿……”
“你是说儿子眼瞎？”老夫人眼神陡然锐利：“高门大户，讲都是门当户对。轩儿不傻，若不是受你蛊惑，怎会干出这愚蠢事情来？”
温婉委屈极，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抖。
季曼看着老夫人这架势，心里也有些怂，跟着就跪下去。这气场这眼神，站着哪里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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