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害您。”苜蓿忍不住又哭:“奴婢想早些回来,可是晴主子拦着不让。”
“不关你事,是太蠢。”季曼龇牙咧嘴地道:“没那急着出去就不会有事,或者不去蔷薇园,也不会惹宁钰轩那生气。可是控制不住这身子,自己走啊走就去蔷薇园。”
苜蓿哭得更凶:“那是您屋子,您住六年啊。”
季曼沉默会儿,心里也有股子悲戚之感翻涌而上。
聂桑榆在难过,她也得跟着难过。聂桑榆
到第七下时候季曼就痛得脑袋有些不清醒,无意识地睁开眼睛看陌玉侯眼。
那男人环着他新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聂桑榆好歹跟他六年,他能狠心到这份上,也真是半点没对她动过心。
“恨他。”脑海里有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哭着。
“嗯,也恨他。”季曼轻轻回答她话:“会帮你讨回来。”
。
乖乖,侯府家法这重啊?正常情况不该是个藤条就完?好家伙,这家法竟然是五根藤条拧成,早知道就再挣扎下啊!
心里懊悔不已,不过看着那边苜蓿哭得惨兮兮地爬出来,季曼心里有些难受,脸上只能绷得脸大无畏地安慰她:“苜蓿,别哭,没多疼,回去休息两天就好。”
苜蓿摇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个劲朝她磕头,额头都红。
季曼看得不忍,她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干脆就闭眼。
她眼神凉凉,再也没有以前望着他炙热。宁钰轩看着聂桑榆承受完家法,也没多说什,挥手让人将她抬回去。
苜蓿哭得嗓子都哑,扑到季曼身边,却帮不上什忙,只能直呜咽。
“没事,江姐和小萝卜头当年比更惨呢。”季曼睁开眼,朝苜蓿笑道:“g,m总是需要牺牲。”
苜蓿听不懂,可是哭得更厉害。
回到思过阁,温婉派人送药来,苜蓿便小心翼翼替她脱衣裳上药。季曼疼得脸色惨白,背上肿得老高。
宁钰轩和温婉还有慕水晴都出来,前两个人神色都有点复杂,第三个人纯属看热闹,并且有点幸灾乐祸。
陌玉侯府家法是十下藤条,季曼觉得应该也不是特别难熬。
但是没想到,用家法奴才不知道是多恨她,藤条打下来,打得她个没跪稳就往前扑,背后瞬间麻木,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疼。
现代人哪里受过这样罪,季曼不想示弱眼泪也下来,咬紧牙关重新跪稳,挨着剩下藤条。
宁钰轩冷眼旁观,就看着院子里那人拳头紧握,额上冷汗都下来,就是咬着唇声不吭。换做是以前,她哪里会忍下这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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