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谢。
那年豫州城下,格外冷。寒风卷着雪碴扑到他脸上,叫他看不清城头敌将容貌。他身负刺伤还未痊愈,他尚不知那会是他此生明光与挚爱。
彼时冬雪,今时冬雪。
他忽而笑。
若能早知今日,在七年前当初,他便该如此刻这般,于这风雪之中豫州城下,遥遥唤她声——
“少炎。”
有粒雪花从天而降。
这是豫州初雪。
雪愈落愈急,被城头朔风撕卷着,很快便将她身周镀上层浅银色泽。
她定定地望向那众驰向豫州城下兵马,视线穿过白茫茫雪雾,在终于能够看清来者英俊容貌那刻,她步近女墙,在风雪之中绽出个灿若朝阳般笑容。
……
择踏上这条道路。
他攥住这封札子,嘴唇动几动,最终却未发出字。
……
卓少炎回京前留在军前那袭将甲,被江豫燃完好无损地带来豫州。
夜里临睡前,她手持软布细心将它擦拭三遍,然后悉心将它收入北上行装中。当甲衣沉沉贴入木箱底部时,她凝视它片刻,然后从上取下枚甲片。
「正文完」
***
落幕。
感谢大家又陪写完个故事。
连载期间每条评论,对而言都是莫大鼓励,亦是能够直前行动力。虽回复不多,但感念在心。
战马昂颈长嘶,铁蹄之下,雪泥翻飞。
谢淖立马城下,抬头望去。
在他身后,大穆南下迎嫁禁军阵列长如无尾,遥望不见尽头。风雪之寒不敌他心中炙热,雪片落上他眉睫,转瞬即化作水。
此距大平景和十二年豫州战,已经过去整整七年。
那年豫州城头,大雪日接日地下。雪层层地落在她头顶和将甲上,遮住她身上血迹。
箱盖重重关合,落锁。
唯有那枚甲片,被她珍而重之地收于贴身衣物内。
……
清晨时分,有士兵来禀,道江豫燃请她移步城头。
卓少炎束发,佩剑,披上大氅,在北地初冬微糙晨风中步上豫州外城城墙。天边云层轻裂,曦光铺下,照清不远处浩浩荡荡兵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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