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文乙叹口气,道:“四殿下。陛下虽为帝王,但陛下亦是人。当年殿下年幼,陛下亦在盛年……可这十年过去,陛下对殿下岂能毫无父子之情?况今陛下其余诸子皆极平庸,唯殿下文武拔萃,陛下亦多有难舍之意。”
文乙停停,又道:“陛下欲杀,却不忍杀。然若不杀,却怕殿下有朝日自知身世,局面必将难以收拾。大殿下此番以身世之名污殿下,恰是触到陛下逆鳞。若此事旦传到殿下耳中,令殿下自己生疑,那殿下命必是保不住。
“四殿下如今之策,唯有先行避难。趁陛下尚有不忍之意,早早远离皇城,不与诸兄弟们争宠御前。至于保命之长策,唯有条,四殿下智略过人,不必小臣多说。
“陛下近年来年岁越大,心越多疑。四殿下若决计避难,绝不可自去请旨出宫,以免陛下生疑。殿下须得用个不叫旁人起疑法子才是。”
他听罢,无言许久。
眼中水雾复又被冻结成冰,刺得他眼眶裂痛。
又隔许久,他沉沉头颅,道:
“好。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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