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和畅同戚炳靖见过礼后,便亦不甘寂寞地出来寻周怿。周怿正在忙着安排随他们路北上扈从人马,待见和畅,也只草草地同他招呼声。
和畅背着手,悠哉悠哉地看阵儿,忽而道:“年末,王爷必要入京赴正旦朝会。你同不同王爷道去?”
周怿皱皱眉,顿下,才道:“军前还有事。”
和畅道:“哈。谢淖所部都被王爷送给大平英王殿下,你军前还有何要事?王爷这番举动,京中旦得知,正旦朝会上能消停得?你忍心独善其身,让王爷人入京?”
周怿黑着张脸,“你怎不去。”
耳边说道,根本不顾周遭众人目光。
卓少炎脸上有些烧红,却没挣扎。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望向鄂王府门匾。样铁画银钩大字,样雪花轻飞,从冬到冬,往返跋涉数千里,她终又回到此处。
沈毓章说,大平是她家。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此处也是她家。
苏郁领着小厮婢女们在王府正门处接迎,看见这幕,便吩咐让人去抬辇,上前笑着道:“王爷,不如让英王殿下乘辇进府?”
戚炳靖则道:“不必麻烦。”然后又将卓少炎打横抱起,迈着大步往府内走去。
然后他再未理会和畅深笑,转身继续忙他。不多时,他听见和畅在他身后叹口气,说道:“周怿。前日京中刚传来消息,皇帝要为长宁大长公主再次选尚。”
苏郁叫人跟上去伺候,自己却未动,仍站在府前,看着方才直侍立在侧顾易,露出微微笑意。
顾易亦瞧见她,亦微微笑着,缓缓对她揖,有礼地道声:“苏姑姑,顾某又来叨扰。”
建初十六年,他北上晋煕郡,在鄂王府上曾留宿过七日,同苏郁打过十数次照面,自然知道苏郁在鄂王府上地位与能耐。
苏郁回他礼,简单道:“顾先生不必见外。顾先生当年爱喝茶,已叫人为先生早早备下。”
顾易又对她道声谢,抬脚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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