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怿被他问得
怔。
周怿想说，他从未对卓少炎心存恶感。但他皱
皱眉，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对江豫燃作此解释。
他皱起
眉头，落在江豫燃眼中，则是坐实江豫燃推测。
江豫燃冷冷道：“所以周将军以为，卓帅配不上谢将军。”
周怿转头，望江豫燃眼，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些，却依然什
话也没有向江豫燃解释。
他想不明白，像他们卓帅这般才貌双全、智略过人、坚勇不催女人，究竟是哪点让周怿觉得她配不上谢淖。
之前，江豫燃不屑计较，因他未见卓少炎对谢淖之真心。
但如今，江豫燃将卓少炎之真心看得清楚明白，便再也无法不做计较。
江豫燃在马上思虑半晌，只能想到个原因。
那便是周怿因谢淖故，亦知悉卓少炎之过往。而卓少炎之过往种种，唯亲手弑兄事能让周怿生此疑恶。
往城西昭庆公主府。
二人遂并辔往西。
路上，二人沉默无话，气氛时有些尴尬。
自当初晋军以卓少炎为饵、令江豫燃举降豫州城至今，二人之间关系直是无要事不言、有要事简言之，更从未如眼下这般协力同做件事过。
周怿因性格使然，平素谨言慎行，多以冷面示人，故而未觉得眼下有什不妥。
……
他从未觉得卓少炎配不上他家王爷。
卓少炎确曾经亲手弑兄。
但是他家王爷，何止曾经亲手弑兄。
更曾亲手弑君。
江豫燃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周将军。”
周怿听见后，以目光相询。
江豫燃问：“
们卓帅之过往，周将军知道多少？”
周怿想想他家王爷与卓少炎眼下关系，又想想卓少炎对江豫燃信任之度，言简意赅地如实回答：“所有。”
江豫燃然，遂又问：“周将军对卓帅心存恶感，是因卓帅曾亲手弑兄？”
江豫燃却觉得很不自在。
这不自在感觉，不光是因眼下情境，更因他始终觉得周怿在谢淖与卓少炎事上，始终持有很明显审慎保留态度。
而那态度，更多是针对卓少炎。
江豫燃曾不止次地亲眼目睹过，周怿在看到卓少炎与谢淖在处时不自察地皱起眉头，就好像卓少炎全然配不上谢淖似。
每思及此，江豫燃心内都有些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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