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要什?”他声音自肩头传入她耳中。
她昂起头,轻喘两下,正待说话,又被他咬着耳垂打断:
“要什,都允你。”
紧接着她就被他按到地上。
趁着他解除衣物间隙,她急促地推他把:“门窗未阖。”
他神色虽略有不豫,却还是补充道:“欲令大平朝中闻之震荡,必应同时拆通关城南北。然陈无宇追兵近在咫尺,如何拆北边方能将风险降至最低,这对付晋将法子,自当去问晋将。”
卓少炎睹他神色,想想江豫燃昨日对她禀报,说:“有事,想问问毓章兄,还望毓章兄能够据实以告。”
……
戚炳靖回屋时,晚霞正蔽天。
窗门皆大开,斑斓霞光如同烧熔琉璃般,漫得屋中到处都是,连在起便成片波光粼粼五彩琉璃湖。
数日之间便可叩关衅战;金峡关守军既已哗变,大平朝中定将重新调集人马北上讨逆。如此来,云麟军在关城之内如困瓮中,必将面临南北对击、腹背受敌局面。如若云麟军直接出关南下、兵谏京城,则亦需留下半人马守稳北境门户,这必将削弱南下之军力;且更为重要是,纵使如此能够路厮杀入京,这场大战伤是大平兵马国力,坐观得利可是大晋;此战过后,大平必难再与大晋之雄兵相持相抗。
上兵之策,乃是不战而令大平帝臣股粟,再借其主动请和之机图策废立。
而将金峡关城拆毁举,则是卓少炎欲以万钧破釜沉舟之势,与大平皇室拼个谁更忧惧国之北境再无坚城屏卫、谁更骇怕大晋铁蹄踏入关内平原千里。
至于拆关之事,根本不必云麟军亲为之——
江豫燃眼下不是正奉卓少炎军令,去发书晋营,迎谢淖所部兵马入关?
他并不搭理她这话。
“你若不关,便叫人。”
“你叫。”
说这话时,戚炳靖特意
而卓少炎就坐在这片琉璃湖正中央,不紧不慢地梳着她半干长发。
发梢所过之处,衣衫皆被洇湿,轻薄布料紧紧贴着她肩膀、胸口、窄腰……然后她瞧见戚炳靖,便无声地放下手中梳子。
戚炳靖走过去。
他曲条腿跪在她身前,缓缓伸手拈起她缕湿漉漉发,低头深深闻闻,再抬头看她时,眼底黑得不见丝光亮。
然后他隔着薄衫口咬上她肩膀,炙热呼吸瞬间将她烫得浑身战栗。
……
半晌沉默后,沈毓章终复开口,声音冷静无波:“可行。”
卓少炎又问:“毓章兄以为当从何处拆起?”
沈毓章瞟她眼:“不如去问谢淖。”
她轻轻挑眉,示意他多做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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