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炎不语。
谢淖却放过她,负手转望南面苍苍大地。
良久,他回身,对她说:“大平山河,巍巍壮美,难怪卓少疆能以命守疆土。可惜他死得早,不能亲见将他生前所守大平北境十六州踏破。”
甲衣之下,她血液在奔涌,她心脏在剧跳,她战骨在嘶嚣,她每方神思都想要冲破她施于其上禁锢。
而她最终只是面色平静地抬手,抚平被风吹乱头发。
上山坡,打眼就见已经卸去铁胄卓少炎。
冬夜凛风将她长发吹得四散飞扬,而她仍然穿着那套满是战痕脏血甲衣,动不动地站在坡头,遥遥望着豫州城墙上那八面白底降旗。
听到身后马蹄声,她回头,脸色再平常不过。
谢淖跃下马背,走到她身后。
“这些都是你功劳。”他扬鞭指指山下降卒,又用鞭柄抬起她下巴,低头咬上她嘴唇:“豫州守军,全杀。豫州城,送你。”
卓少炎震。
少顷,她说道:“豫州守军——你要杀则杀。豫州城——你有何能耐将之送给?”
“你是何意?”
她罕见地露出丝笑意,而那笑意颇凉:“大晋鄂王戚炳靖封地正在二国疆线以北,大平北境失寸山河,鄂王则多寸封地。他能容你张口就将座重城赏给个女人?”
谢淖迎着她那笑,抬手拍拍她脸,“此时张口提别男人,是想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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