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杯酒不足、遍歌不够,三愿不敷陈。
“你看着,”他只有直白热烈,“求你看。”
谢时观吻他眉心,又逼他和自己对视,这哑巴黑亮眼里仿佛装盛着汪稠夜,春潮*雨,喃喃霏霏。
他们交颈而吻,急促喘息声交叠,却仍旧盖不过那
这山间野道比不及那些人为辟出来官道,下过雪野地上泥泞颠簸,马行起来起伏震荡之猛烈,总叫沈却疑心下刻他便会摔下马去。
可谢时观并没有停,甚至狠狠夹马腹,带着他穿进片稠黑野林,两个抵贴在起人影在丛林中隐没,惊落枝头积雪。
风声、喘息声、马蹄踏雪响。
那样快、又那般深。谢时观微微俯下身,压着他啄吻,然后替他舔去眼角溢出眼泪,喘息着笑:“不会叫你摔。”
可沈却还是怕自己会掉下去,于是便搂他搂得愈发紧,像溺水人牢牢攥紧岸边探出来根枝条。
“阿却,还没睡吧?”
是谢时观声音。
沈却无可奈何地起身来,那两名守夜护卫也收起尖刀,他推开门,只见那人卸下拉车马匹,乘在马上朝他清浅笑:“睡不着话,不妨随去外边放放风?”
沈却没答应,可也没拒绝。
谢时观便当他是点头,俯身只手将他带上马背,逼着他对脸贴近他胸膛,而后夹马背:“抱紧。”
除却两道那些落叶雪枝枯木,此处便是旷野片,沈却几乎仰倒在马背上,看着那星野枝木迅速向后退去。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这样湿漉又疯狂浪潮中坠落下去,眼里全是潮气、灼烫得惊人,四下分明冷夜,可他袍子却溻湿,散乱又黏腻。
“好爱你啊,沈却。”
谢时观故意在这时候低吟着,炽烫耳语如有实质般攀咬上沈却耳廓。
察觉到怀中人忽然抑制不住地颤起来,谢时观扯着缰绳控制着马匹渐渐慢下来,他没念过书,学不来那些委婉陈情。
随即身下那四只马蹄便奔浪似地飞驰起来,仿若离弦之箭般冲进黑暗里,沈却虽不善骑,但好歹是会,可如此背对着前路而走体验,他还从未有过。
他下意识攥紧谢时观衣袍,这样姿势太险,除这坏人,他什也抓不住。
雨点般亲吻落下来,他吻得沈却心颤,惊急慌乱情绪与那被轻易挑起情欲混做团,沈却全然分不清到底是什勾起他心跳。
他身下穿着件缂丝衬裙,底下更只有件贴身丝绢胫衣,谢时观抽出只手来往里探,毫不费劲便碰到他腿根。
“看路,”沈却启唇无声,连眼睫都发着颤,“会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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