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张面具,他可能还会沉沦度,欢愉场,可那血淋淋真相却撕碎他心里朦胧爱意,疼得他清醒过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谢时观忽然狠狠甩开他,叫他倒下去,手压在他胸前,上半身重量几乎全压上去,他字顿,“你是不是很想死啊?”
谢时观真想杀他。
沈却那种失落又淡薄眼神叫他抓狂,他怎敢这样看自己,怎敢直到现在都在和他置气?
沈却被他压疼,喘不过气,眼眶里点薄薄湿漉,殿下怎样待他,他都不会生气,不会恼、更不会恨。
儿,可那崽子是谢氏血脉,本王不带走你,但定会带走他!”
沈却避无可避地对上他眼,属于殿下那部分,叫他魂牵梦萦,不忍推却,可藏在这张光风霁月面容之下另个人,却又让他切齿痛恨、怨入骨髓。
谢时观从来恶劣,能拿他秘密折辱他,便也能拿他思来威胁他,从始至终,不肯看清是他,不肯勘破也是他。
“跟本王回去又有什不好,嗯?”谢时观抵近,几乎要吻到他唇瓣,“这崽子回去就是世子,锦衣玉食地将养着,你呢?只要听话,也不必再伺候人,高枕无忧地做个小主子,想要什本王都给你,有什不好?”
“非要留在此处做个乡野村夫你才高兴?”
他只是失望,只是惋伤,仅此而已。
谢时观怒极反笑,眉眼弯起来,却又像是汪着团骤凉火:“本想好好疼你,可你却非要这般……不识抬举。”
他只手掀起那褥子,昨夜那里衣全弄脏,沈却眼下只披件外袍,里头却是空。
“你这坏人,不吃些苦头,要怎才能学乖?”沈却听见他笑,低低地,近在咫尺吐息。
正说着谢时观不知从哪儿摸出只半
沈却当然知道,殿下对床伴从来慷慨,那些被他看中世家郎君,无论嫡庶身份,被他玩腻厌弃后,总能得到份丰厚礼,或是家中父兄加官进爵,或是金银珍宝、旺铺良田。
可沈却自知自己出身卑贱,又残又哑,相貌平平,不过能识几个大字,比之那些各有所长姣丽郎君,简直百无是。
殿下忽然这般,想必也只是时兴起,很快便要腻,可那些世家郎君被玩腻,还有家可回,他却无枝可依,只有王府这处归宿。
要什就给什,多诱人话语,可这也意味着,殿下给出去东西随时可以收回,等到他意兴阑珊之际,就会发现自己存在不过是他处污点,小世子也不该有位这样卑贱阿耶。
然后自己可能会被杀死,殿下若想要抹去他,就和拭去靴上泥灰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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