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在他身上挣起来,却被林榭捉住两只手,又被他攥紧在掌心里,很重地搓。
“手冷成这样,也不知道穿件厚衣裳,”林榭边替他揉手,边去看他装束,这骑装轻薄,将他肩背腰身线条勾勒得格外好看,“大冷天,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勾谁?”
沈却方才被他掌心温度烫到,心里升腾起种微妙倦钝感,可这点温情才不过持续片刻,便被林榭那句话给打碎。
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却被他气得红眼眶,忍无可忍地抬手:“不会!”
林榭却心平气和地同他道:“连这也不会,你好笨,要教教你吗?”
沈却同他无话可说,转身来到前门,蹲在那廊檐下生起闷气。
房内林榭才不管他,悠哉哉地回到榻边,很无赖地霸占哑巴大半张床。
他前不久还觉着这床硬,睡着能膈死个人,如今食髓知味,却觉着硬也有硬好处,正如这怀里人,看上去是硬,抱起来却软腻,叫人尝得很上瘾。
着雪走到廊檐下,伸手轻轻推门,却发现屋门被人从里边拴上。
沈却心里急,抬手敲敲门,可惜门内连点儿回应也没有。
于是他只好走到房侧,隐隐见那扇半开小窗里透出些烛光,他微微踮脚望进去,却恰巧对上双笑眼。
沈却心里惊,差点儿崴脚。
那人却撇嘴,作委屈状:“做什这般模样,难道生得很吓人?”
躺会儿他忽然又想起那哑巴,那木头样呆子,不会真就在外头待夜吧?
正当他打算起身,推门出去再欺负他两句时,却听得侧边那扇小窗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动静,而后个人影便旋身落进来。
“你怎也做贼?”林榭笑起来,揶揄道,“好好大门不走,非要从窗户进。”
沈却沉着脸:“学你。”
林榭稍怔,而后笑容更深,把揽住他腰,把他摁在自己腿上,闲谈似口吻:“方才去哪儿?”
沈却皱皱眉,朝他手语:“开门!”
“凭什给你开,”林榭俯身,趴在窗框上,风卷着雪粒穿过他发间,“你在外头闲晃到这晚,别是做什对不起事。”
沈却心头火气涌上来,这是他住院子,他寝屋,这人却如同强盗般,霸他屋子不说,还要将他这个主人关在门外。
林榭盯着他眉眼,而后粲然笑:“都没发火,你倒来火气,在这等你半夜,心都要等碎,你不哄哄,还想要往屋里来?”
“这样罢,你喊声相公,就放你进来,”他道,“够疼你,你若不肯,便在外头立夜,也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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