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赏脸去见见?
沈向之故意吞吐,低眉觑着谢时观神色,只见王爷稍稍皱皱眉,也不像是不悦模样,眉眼间反倒有几分犯愁意思。
雁王还是个垂髫小儿时,沈向之便跟着他,因此多少能从细枝末节上琢磨出点王爷心思来。
谢时观没真动怒,那就是还有商量
他身上受着这点疼,心里却萌生出种别样情愫,有种几近病态颤栗,既有不安惶恐,又有几分期待渴望。
说不上来,他竟有些……贪恋这种疼。
只这刻出神,沈却立即又清醒过来,为自己心里这点下作而猥劣念头而感到羞耻无比,低着头看向自己鞋尖。
他觉得自己好该死。却不知道对面那位手持戒尺王爷,看似道貌岸然,心里想东西,可比他要脏多。
就在此时,沈却忽然听见脚步声。
雁王殿下言出必行,那日说要拿书考他,此后便日日晨起都拿着条紫檀戒尺在房里等着他。
王爷称病不朝,福宁殿里那位也推说龙体欠安,传话百官,新春半月内无有早朝,如有要事非奏不可,奏本律移交至摄政王府。
这新春日子里,百官们叙亲拜年,乐得清闲,倒也没几个真敢来王府递折子,触谢时观霉头。
王爷闷在府里头,都快闲出草来,院里锦鲤都让他喂得撑死两只,实在无处发作,便只好来折磨沈却。
沈却悄悄抬眼,偷偷觑眼案前人。
下刻,沈向之便站到他身侧半臂远,目不斜视地禀告:“殿下,满太傅来。”
“他来做什?”谢时观把手中戒尺丢在桌案上,闷闷声响,“不见。”
沈向之看起来有些为难,满常山与雁王私交甚笃,这是王府上下人尽皆知事儿,因此满常山要来,他们也断没有把人挡在门外道理。
谢时观说句不见,那岂不是要把他们把满常山再请出去?
“殿下,”沈向之小心翼翼地开口,“人已经在偏厅候着,您看是不是……”
那戒尺尾端系紫玉葫芦珠,下坠条丝穗,而谢时观握着戒尺那只手白如寒玉、骨节分明,指节时不时轻点尺面,不经意地晃着沈却眼。
沈却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迷迷乱乱,昨夜伏案背下来字词便全忘。
背不出来便要挨打,左手打红换右手,然后是小腿肚,再往上……到脊骨末端。
王爷下手其实并不重,沈却常年锻体,校场上时常与同僚交手,他们手上棍子落得可比王爷狠多,抽中身上便片青紫,没个三五日,是不能消。
可谢时观手上戒尺却很不同,说重不重,说疼也疼,可沈却总觉得那与同僚棍子有些不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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