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榭看他那副可怜模样,乌黑长发散下来,软软地搭在那濡湿里衣上,背上被他咬出片斑驳,想是疼极,这哑巴连眼眶都是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下,终于松力道,让他能手语。
沈却急匆匆地同他比划:“想解手。”
林榭像是没看懂,微微偏头,目光却落在他被自己咬破下唇上。
“想解手!”他再次重复,眼圈越来越红,像要哭。
林榭看见他点点地收回目光,眼睫寸寸落下去,看似温顺,可林榭心里知道,他还是倔,还是不愿意。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什良善之辈,只要是他想要,他都要得到手。
眼前人要是愿意,那便是锦上添花,若是不愿,他也非要强求不可!
他已经忍够久,看见这哑巴侍立旁,看他弯腰俯身,革带束紧那把细腰,单薄绸料贴在他身上,令他不禁联想到那衣料覆盖下琥珀般肌肤。
他日日都忍着,想身边这哑巴想到要疯,如今终于吃到手,便不是次两次便能尽兴。
气,他分明看得懂他意思,却还要颠三倒四地扯谎来戏弄他。
他就是故意,就是无赖,可偏偏沈却却拿他毫无办法。
见他气结,林榭眼角弯,而后懒懒地直起身子,伸把懒腰,紧接着才缓缓转过身去,双手捧起沈却脸。
“也不想,只是你总是不听话,脾气又差,”他说仿若被欺负、被威胁人是他自己,“你再瞪,下回落在王爷那儿,恐怕就不只是平安符。”
沈却微微向后缩,目光颤,他是真怕。
发泄过后,林榭语气温和起来,还是那副笑脸,多几分情|欲与餮足:“嗯,你
……
小哑巴不算白,后背上却连点痣也没有,像块火候烧恰到好处无瑕釉面,挣起来时肌骨变化,便会撑出那对漂亮肩胛骨来。
林榭尚未尽兴,便见这哑巴忽然拼死地挣起来,几次被他压下去,又锲而不舍地伸手把住床沿。
“你想逃去哪儿?”林榭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悦,“都做到这份上,逃也来不及。”
沈却却企图翻过身,副想说话样子。
在那只平安符出现在王爷寝殿里之前,他心里都还存着几分侥幸心思。
这多年来,他几次途逢险境,又几次都化险为夷。
他以为最差不过个“死”字,以为林榭或许并不会把事情闹到王爷跟前去,他像个孩子样,因为怕极,便只好在心里编个谎来骗自己。
骗自己切都会有转机,他也不会走上那条绝路。
但如今,他不得不清醒,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人什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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