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他提醒。
“半月,”老奉御忙应声道,“是半月。”
皇帝待这位摄政王,比对太后还孝顺、还上心,就是谁倒台,都不能是谢时观倒。
不过即便雁王殿下看起来尊体无碍,可流程还是要走的,老奉御从箱里取出一只绸制脉枕,而后恭恭敬敬地把王爷的腕子请上来。
奉御嘴里低喃一句“冒犯”,随后食中二指便轻轻搭上了王爷手腕。
他垂着眼,像是在细细思忖。
“周奉御。”谢时观忽然叫他。
老奉御手上轻轻一抖:“怎、怎么?”
“本王近来总觉着食之无味、寝难安眠,白日里也头昏嗜睡,有些气力不支,”谢时观眉间几分忧心忡忡,“不会是染上时疫了吧?”
老奉御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忙道:“是,是时疫。”
谢时观眉眼一弯,收回了那条修长而润白的手腕:“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说吗?”
老奉御连忙点头:“末官回去定禀明陛下,就说王爷这病来势汹汹,恐怕还要告假休养、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