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个身子都枕在林榭怀里，被噩梦激出
眼泪蹭在他襟口，洇湿
小块。
沈却红脸，觉得羞耻，因此再次挣起来，抓着他手臂往外掰。
那人却像遭受莫大委屈般，垮着脸道：“方才也不知是谁，嘴里叫着疼，哭着喊着要
抱他，现在醒，就翻脸不认人。”
沈却愣，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身上烧得厉害，意识昏昏沉沉，有那
片刻，他还真以为是自己先招惹他。
可下刻，他便从林榭脸上看到那副要笑不笑捉弄意味。
是，他是个哑巴，又怎可能在梦里喊疼？定是这林榭又在诓骗他！
瞧见他那怔怒神色，林榭便笑起来：“没骗你，你这屋里也没个软榻，来无处坐，便只好坐在床边上，才坐会儿，你便攀过来，贴在身上就不动。”
沈却压根不信他说，冷冷地看他眼，也不再挣，从屋里那开半扇小窗望出去，瞥见那月白色月光，冰凉凉与纷飞雪粒齐落地。
他恨死身后这人，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还在病中，又做那样梦，眼下他觉得有这人在，好像心里头还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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