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从后边轻轻揽住他肩,见他没抗拒,这才揽实:“麻烦什?哥睡得踏实,晚上也不做半个梦,你个人住,屋里冷冷清清,搁件沾佛气东西,也心安。”
沈却鼻子酸,为着心里那点委屈,还为着沈落对他情义,他自幼丧母,阿爷为换口酒钱,狠心将他卖,没人疼他,只有沈落这个师兄将他放在心上,沈却实在很感激。
他不敢言谢,怕又被师兄瞪,只好默默装在心里。
两人并肩着往前走,却听沈落忽然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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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却,”沈落收起长枪,唤他,“早上发什愣呢?”
沈却被他这喊叫回神,可还是没精打采,他满脑子都是昨夜事儿,连晨起练武都不能专心。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沈落很关切地凑近看他。
沈却听见“昨夜”两个字,心里便又浮现出那人样子,那极屈辱又羞臊记忆。
沈却眼睫颤,想要说话,可惜双手被缚,因此他只能微微摇摇头,哀求似看他眼。
林榭像被他眼神讨好,将他松松垮垮衣襟仔细拢好,而后像是忽然福至心灵,他挑眉,很轻地笑。
“现在忽然想好,”林榭额头抵住他额头,亲昵地开口,“那日在瓦上看,屋里昏暗暗,实在瞧不真切。”
“怕是看错,错误你这个清白人……”
沈却听他嘴上说着,可视线却不断地往下移,他是木讷不假,可他不傻!
后来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而那人捧着盏灯,褪他亵绊,按着他腿,寸寸地看。
那油灯离得近,那人眼也那样近,他不知是怕火烫着,还是怕人看着,气抖起来,很窝囊地红眼。
可对着沈落关心,他什都不敢说,抿唇,手语:“夜里害场魇梦,惊醒,便辗转难眠。”
沈落听是噩梦,于是道:“那里有串开过光绿檀手串,会儿下值,给你送过去,悬在床头压压。”
“不必麻烦,”沈却苦笑,那佛珠手串能驱邪克鬼,却挡不住那贼心贼胆坏人,“又不是小孩儿,年也不做几回噩梦,不怕。”
“这回,要细细地看,”林榭很无赖地笑,“不过呢,是个很好很良善人,若你不愿意,便不看,好不好?”
沈却立即挣扎起来。
林榭只手按住他乱踢腿,继续道:“好啦,你若不肯,就说声,只个‘不’字,立即就停。”
沈却动弹不得,拼命,也不过“呜呜”两声,从喉咙口里滚出两声不成调音节。
看他恼红双眼,林栩很无奈地:“好吧,你既不说话,那便只当你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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