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件,你查到过冉霁小时候被虐待,搜集出证据给,最好物证人证都有。永西区戒同所,让他们口供,是冉霁母亲把冉霁送进去。西平精神病院,查下当初冉霁是否达到住院要求。准备起诉她。”
解千迩指尖用力按向掌心伤口。
“判时间越长越好。会让她给出冉霁监护权,你帮转给姑姑。”
萧青疏懒嗓音里明显带更多欣赏:“嗯,可以。还有呢?”
“其他想到再告诉你。”
程鸮点点头,解千迩转身又关上门。
他走到床边,注视着冉霁身上失去病服掩盖而裸露伤口,数不胜数。
手腕和脚腕上都有很深圈淤痕,解千迩知道,那是精神病院束缚带,就在床两侧。
那些从腕骨蔓延而上密密麻麻针眼,是很多针镇定剂。
冉霁最怕医院和打针。
程鸮从来没有见过那狼狈解千迩。
脸伤,眼角还有干掉血渍,眼睛是红,她以为那是血流进眼睛导致,可看到另只眼睛也是红,她就知道不是。
她几乎不敢相信。
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解千迩不是会流眼泪人。
爱会让人变得脆弱,程鸮想。
“那就这样吧。”
解千迩挂电话,抬头看向冉霁时眼底恨意才消散开来,他弯腰亲亲冉霁脸,去浴室接盆热水,帮冉霁从头到脚都擦干净,冉霁怕脏。
手腕和脚腕都热敷会,解千迩去客厅拿医药箱,还好南姝备得很全,他问南姝几句,找出南姝说那几支药膏,给不同伤口依次上药。
冉霁在睡梦中哭泣,嘴里含糊说着些什,他低头凑
略有些暗房间里,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开灯,解千迩侧脸冰冷而阴鸷,带着丝难以察觉恨意。
他拿出手机,把那些伤口拍下来,又给萧青打个电话。
“你要求达到,敢保证定会被录取。冉霁自己也找到,现在希望你能答应三件事。”
电话里萧青笑声很清晰,但不是嘲讽,是看好。
“嗯,还会跟价值置换。什事,你说。”
解千迩抱着冉霁沉默地走进来,冉霁身上还穿着病服,蓝白条纹分外刺眼,光着脚,外露每寸皮肤上都有伤口。
很安静地窝在解千迩怀里,似乎在睡觉,比以前更白,但那是种病态苍白。
“冉霁他……”
程鸮往前走步,周暇和陆衍都没敢出声,解千迩摇摇头,什也没说,越过她去房间。
他把冉霁身上病服脱下来,动作很轻,起身开门把病服扔进垃圾桶动作却很重,对程鸮说:“晚上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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