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起身跨步,坐到李琅玉对面,拿出柄□□,颗子弹,“啪”声清脆扣在桌上,道:“诸位做个见证,也别说以大欺小,既是程中将发话,便让这位少爷尽尽兴。坐阵不论身份,还是老规矩!”
人群又下子欢腾起来,两三个地痞赌徒吹好几声口哨,似乎在等待着场压轴节目,有些富人眼里也
这确实是实话。
半小时后,汪富珏过来找他俩,程翰良看看手表,时间到。
三人来到长桌右侧,会场众人见到程翰良都是意想不到样子,让开位子,表现得很恭敬,唯有刚刚那位押中红翡男人坐在位上,冷眉冷眼看着他。汪富珏告诉李琅玉,他就是钱虎。
“汪老板好大面子,又请来程中将哩!”
“四爷今年还坐阵吗?”人们边说边请他到那处保留位子。
玉石切割机顺着中间偏右那道裂纹下刀,呲呲机械声冷酷无情,所有人都翘首以待。
“有,有!”
“刚好,不偏不倚,还是红!”
人群沸腾起来,仿佛穷乡僻壤里出个状元郎。羡慕有,嫉妒也有。
“居然是红翡。”程翰良也来点兴趣,“这多年也只遇过次,还是七年前,当时想着做对血凤凰,可惜差半边。”
程翰良也不兜圈子,直接招手让李琅玉走近点,“坐在这里。”
李琅玉刚坐下,周围声音瞬间灭下去,仿佛他这坐犯不得大忌,窃窃私语声都在议论。
他蹙蹙眉头,睃视在场整圈,所有人神情都难以言述,唯有钱虎从鼻内哼出声冷笑,“程中将,你拿个娃娃来轻视,会不会太狂妄。”
程翰良拉过把椅子坐在李琅玉旁边,回道:“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你尽管让他开眼。”
“那就不客气!”
李琅玉对这屋里异样兴奋表示不解:“为什喜欢这种投机取巧事情?明明知道输多赢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他修是理科,从期望值等角度而言,无法认同这种风险投资是划算。
程翰良无声地笑笑,他没有选择说服,而是轻飘飘地来句,这世上有些事情值得你去冒险,即便血本无归。赌石赌石,赌不是石头,是人心。
说这话时,李琅玉正好偏头与他双目相对,那两只黑白分明眼睛里仿佛生起巨大漩涡,将他吞没进去。李琅玉突然颤颤,手中茶水轻晃。他莫名感觉到种敬畏,这让他不由记起他父亲傅平徽,也有这样力量,满怀慈悲,看破不说破。
“那你输过吗?”良久,他听见自己喉咙里蹦出这句。
程翰良摇摇头,“运气向来很好,从来不曾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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