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生已经有妻子,他不敢醉酒。
酒后失态,酒后失言,万不能有。
不能有丝毫表露,不能有些许异样,甚至要克制得眼也不多瞧自己学生。
帝师当如是。
周慈诧异地问:“你平时不沾酒。哪回醉过?怎不知道。是去西境后事?”
“不是。”商白珩不愿多说,接过周慈酒提,往次瓷壶里添酒说,“莫说,你平日也不碰酒,今日怎突然要喝?”
周慈是怕商白珩难过,想来陪他。此时见商白珩理智不像个凡人,更加忧心。
加上他自己也有心事,便不等那酒烧热,自己从坛中舀杯,饮而尽道:“前几日是娘娘忌日,去皇陵看过,到处都安置得很好。今日是殿下……陛下大喜之日,想来若娘娘尚在,大约也会喜笑颜开。……想敬娘娘几杯酒。”
他说着连猛饮几杯,不擅饮酒人霎时咳得天昏地暗。
散在枕间,玉白肩膀被勾住,纤细手腕上,戴着副金手环,环上嵌着各色宝石,把白皙肌肤衬出惊心动魄艳色。
手环侧垂下细细金链,金链被人牵引着,那头收在只有力大手里。
金链被拉扯着,把陛下手锁在床头。
锁链碰撞,牵动脚踝上另副金锁链。
新帝被锁得无处可逃。
商白珩若有所思地瞧着周慈紧锁眉,他曾经醉过,知道有些痛苦是亟需借酒浇愁,他也不劝周慈停下,只沉默地煮酒。
商白珩已经是国次辅,眼看首辅在望,正是门庭若市、宾客盈门之时。
燕熙曾提过要赐他大宅子,商白珩说不要,又在出御书房拆返回去,请燕熙赐这间简陋宣宅。
商白珩望着皇宫方向,看那边又红光漫天,这时辰大约帝后已经就寝。
他捏紧手中酒提,连叹气声音都不敢泄露。
琴瑟和鸣,大吉之兆-
周慈在帝后大婚夜里,提两坛酒到宣宅。
自燕熙登基后,商白珩便住到这里。
他看着商白珩白发渐多,也不再劝,拍开酒坛,升火炉,就拉商白珩喝酒。
商白珩却摇头道:“自上回醉过,就不再喝。你若想喝,来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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