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宠灵儿,且灵儿是公主,陛下不会为难灵儿。”宋北溟说到此处,遽然遍体生寒,他抓着燕熙肩膀力道加重说,“微雨,天子血,亲父血,沾不得,沾便是永世骂名。你要做明君,千古大帝,不能有些污点。你看,此次风波之后,天下人不再提陛下,不是因为可以无视他血脉和弑君传闻,更不是拥戴他,天下人厌恶他血腥,所以转而请愿要太子归朝。这场风波,陛下也输,你是唯赢家。”
燕熙沉默许久,他伤手不敢动,右手去扶宋北溟手,他们身体早已坦诚相见,可他心里藏着恶魔从未,bao露给宋北溟。
在西境静谧夜里,燕熙没有太多挣扎,他里衣那柔软,他拿过宋北溟手,教他来解自己衣扣,他在展露自己身体过程中,轻声地剥白自己:“梦泽,你们都说是神明,其实不是。是恶魔,比这里任何人都更残忍,把这副身体折腾成这样,可谓是穷兵黩武,只为奉天殿高座。从来不是什圣洁仙子,来此世,只为争斗,路噬血走到这步。父皇疯颠,其实也不逞多让。父皇不想再等,亦然,刻都不想再仰望那个位置。时势已至,此番归都,与他必定有个结。”
宋北溟手指微动,那水绸里衣在暖被里滑落,他看着燕熙把被子也丢开,眼前冰
操纵深藏不露,只有同类才能嗅到他欲望,他……要清不仅是四姓,还有皇姓。”
皇姓!
腐败皇燕还有许多吃着皇粮偏支远亲,天玺帝也不想养。
宋北溟骇住。
他也曾分析过无数次天玺帝。
这个帝王似无情无欲,又似深陷欲壑,无从揣摩,深不可测,根本无从下手。
两个有情人,在深夜里交谈触及到大靖最深帝心,宋北溟坐起来,把燕熙托在怀里,再拉高软被,把美人暖住,凝重地说:“那你此去,并非坦途,陛下不知还布什局在等着。”
“他势必要再考验回。”燕熙沉思道,“你都是他磨‘刀’,他算无遗策,必也磨其他‘刀’。他不介意血脉,才是他最可怕之处。他若真不是燕氏血脉,可他到底是借着燕姓上位,可他连燕姓都不放在心上,继任者姓不姓燕,他无所谓。若没用,坐不稳江山,他才不管;若有日,被取代,他只会快慰。不是父皇对手。”
宋北溟问:“陛下会怎样考验你?”
“他原本想看能否放弃你,可他失望,没有达到他要冷酷无情。”燕熙估摸着天玺帝心态说,“既然无法利用你控制,便会利用其他人。至爱至亲,只有你、灵儿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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