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辂欣慰地笑笑。
“各位都说得在理,”商白珩从容地说,“吏部对此事也提个方案,拟把京察提前,除按成律考察*员,今次还要审视*员们对大靖忠心。要把那些思想不正,以下乱上清出。食君禄,却想坏陛下江山,这种恨不得天下大乱之辈,乃国之大患!”
梅辂点头,他缓缓起身,从这刻他不必周旋在各方之间,可以真正地用首辅权力,去平荡时局。他目光如炬,掷地有声:“殿下是千载难逢储君,他是大靖复兴希望,谁要胆敢动殿下,就是动大靖社稷根本!血统、出生哪个比得过社稷之功?殿下力挽狂澜,救大靖于危卵之上,此等功绩,彪炳千秋,史官定会给出评价!”
梅辂是个极为克敛之人,此番说到动容处,竟是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热潮,他撑掌在侧案,肃然接着说:“乱国者,皆是跳梁小丑。大靖天地百姓都容不得他们!今日起,请国子监办雅集,请市井办茶会,大靖子民自有主张,危害社稷者必将人人喊打!”-
这日夜里,商白珩回趟商宅。
议事,他片热心哪头都没把他当自己人,他嘴唇又张又阖,竟是无从说起。
商白珩把裴青时苦闷瞧在眼里,他安抚地对裴青时笑笑。
裴青时得鼓励,竟是喜不自胜差点崩泪。
他自认对燕熙真心不比别人少,他是燕熙师兄,他父亲是燕熙太傅,他天然有着与燕熙最嫡亲关系,却被商白珩这样个后来人抢先。
他确实曾经对不住燕熙,可他直在改,竟是再回不到从前。
他再次取出清明灯,点火放飞。
靖都风大,孔明灯被夜风吹得很远。
燕熙对他不冷不热,燕熙嫡系亲友也跟着对他有所保留。
这是裴青时顺风顺水人生以来最大失败和苦闷,他既恨当初自己,也气自己没用,始终得不来师弟谅解。
他甚至没有资格像梅筠那样不管不顾地跟到西境去,只能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小师弟始终游离在他够不到之处。连梅筠都有赔罪机会,他却换不来燕熙注目。
裴青时在此刻几乎红眼眶,他迎着商白珩目光说:“太子殿下名正言顺,是天地祖宗都认过储君,凭谁也休想妄议!而且,殿下清四姓、建苍龙、卫西境、刃狄啸,哪件不是不世之功?哪件不是为苍生社稷鞠躬尽瘁?凭这等功绩,岂是轻飘飘质疑皇燕血统就能抵消?大靖动乱多年,殿下夙兴夜寐,才换来如今雄视四邻,在这等时刻,胆敢妄议殿下储君身份,实乃蠹国害民坏蛆!谁要敢出来做乱,裴知猷第个饶不他!”
梅辂和商白珩要说话也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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