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从前是燕熙上峰,他在兵部尚书位置上多年,也入不阁,是受燕熙恩惠调任刑部尚书,接着再被提入内阁,他面上不似商白珩那明显保太子党,但他这种精于经营人,早就认准大靖未来主人。
是以他听外头那些人想要动是燕熙,当即也愤慨地说:“妄断国本,小则是大不敬之罪,重则是大逆不道,刑部不会坐视不理,定会依律办事,叫那些肖小无处遁形!”-
裴青时憋肚子话,被那两位抢先说,憋肚子火。
他管着工部,于此事上实在没什抓手,又想着亲爹绕开自己和商白珩
那股想要拥立燕桢老臣直蛰伏,他们曾经离成功非常之近。
在燕熙册立前,连死六个皇子喜悦中,他们正沉浸在这千载难逢时机中。
可是,长公主猝不及防地被处置和软禁,他们被兜头泼头凉水,还来不及讨论出个营救方法,那个势头正猛宣隐摇身变成重伤失宠远在岳东郡秦王,而后在片赞喝声中,转眼就被封太子。
这连串变故,只在短短数日之内,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接受结果。
如今,已到最后反击机会,绝不能让燕熙入都-
!”
“何事惊慌?”梅辂对内阁同僚不好发作,这几天他夹在天玺帝和朝臣之间,俨然已成大靖公认缩头乌龟,他受着几面气,日子那才叫难过。
这会子送来个小官挨骂,梅辂瞋目怒视,就要训人。
那满头大汗跑进来年轻大人张口就说:“不好!大人们,街上闹起来,说陛下来历不正,不配继承皇燕大统。又说……又说……”
“又说什?”裴青时火冒三丈就写在脑门上,他也摁不住,板着脸问,“快说!”
梅辂和商白珩倏地睁开眼。
终于来。
等就是这刻。
两只老狐狸眼中精光闪动,默契地对视眼。
商白珩慢幽幽地准备张口,孙昌先急,吹着胡子道:“太子经祭天和百官朝拜,严格按礼法册立,岂是儿戏,说改就改?礼部办册立大典,丝不苟,慎之又慎,容不得旁人置喙。”
“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太子殿下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而且父子体,陛下名不正,那太子殿下就言不顺。请愿要内阁出面提议废燕熙太子,另立先帝嫡子燕桢为储君,还政于皇燕!”
暗地里人终于亮出底牌——那些人想动国本,目标是燕熙。
对方知道赶天玺帝下台是痴心妄想,流言闹得再声势浩大,说到底都是虚张声势,没有实际效用。
他们真刀实枪要打靶子,是太子燕熙。
旦改立太子成功,就是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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