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直觉不好,因为天玺帝这段时间都没有突破轮值安排来传他。
他心慌地起身,踢翻跟前小椅,猛跑
可天玺帝就是怎都叫不醒。
好在明忠老道,他在急乱中略定心神,知道此事不能声张,快步走到殿门外说:“快去请英珠来。”-
英珠就住在东侧昭仁殿,他自燕熙册封太子后,便没再侍过寝,便是轮值到他守夜,天玺帝也不会叫他上龙床。
天玺帝似乎又把他当回纯粹内侍,除偶尔会多看他眼,对他再没亲近举动。
英珠隐隐觉得天玺帝哪里不对。
靖都,乾清宫,寅时末。
平日这个时辰,天玺帝早已起身,明忠怕误早朝,在内殿外焦急地等片刻,听里头还是没有动静,便小声地喊:“皇爷,该起。”
帐子里没有回话。
明忠又加大声音。
仍是没有声响。
幕幕像电影般在他眼前晃过,那个魂牵梦萦课堂竟是电影画面背景。
这种不同次元掺杂呈现,诡异得令人寒毛倒立。
燕熙逐渐又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书里,抑或是在现实里,几重梦境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被撕扯着,身体要碎成无数瓣。
燕熙太累,也太难过,汉临漠给他悲恸是记重击,把直以来不会痛燕熙打痛。
他念着天玺帝,又恨着天玺帝,在天玺帝刻意疏远里,他没有做任何谄媚努力,顺从这种安排。
昨夜正好换他休息,他在夜里收到西境消息,听闻燕熙连几日重病不起,忧虑得夜未眠。
今晨英珠早早就起,还未到他上值时间。
他心中来没由惊跳,想着要去天玺帝跟前把西境消息说,可这会若没脸没皮地凑过去,反而会得天玺帝个冷脸。
英珠站在窗边,六神无主地揪着衣袖,突然听到小太监在门外传明忠话。
明忠陡地提起心来,小步跑到帐边又喊:“皇爷?”
这近,以天玺帝警醒,不可能听不到。可天玺帝还是没应他。
这是从未有过情况,明忠忐忑不安地掀开帐子,看到天玺帝动不动。
明忠吓得跌坐在地,冷汗铺天盖地而来,他经多少风浪,这次若真是出事,便是灭顶之灾。
他颤抖地拿手去试天玺帝鼻吸,在手指凑近那刻,他心都要跳出来,终于在试到天玺帝有呼吸时,才猛松口气。
太痛。
他只有个人,却被无数把刀凌迟,仿佛只有死去才能逃离痛苦。
可他不能死。
燕熙分不清自己在白天还是黑夜,几次艰难地醒来,又仓促地陷进长久混沌-
中秋夜里圆月无人观看,转眼圆月就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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