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奉天殿上打耳光姜溥;
行刺他未果死在他脚边姜磊;
还有很多很多,他叫不出名字死人。
这些人像是终于找到燕熙表面上刀枪不入弱点,从四面八方飘来。
燕熙说:“滚开。”
燕熙正纳闷为何唐遥雪、文斓和四千苍龙军会在此处,突然胸口痛,被什推得往后猛退几步。
他定睛去瞧推他人,看到那匹载着汉临漠战马之上,坐着人没脑袋。
燕熙哇声痛哭起来。
他压抑多时情绪,在看到汉临漠无头尸身时崩溃,他难过地蜷缩起来,眉间紧得能拧出水来,委屈地哭喊:“你们每个人要走都不告诉,口口声声叫不要难过,那你们为何要走?”
燕熙无助说:“你们凭什个个都把抛弃在这里?!”-
家。”
燕熙猛地怔,竟是听不明白,讷讷地问:“师父,家在哪里?”
汉临漠没有回头,直挺挺地坐在马上说:“你喜欢哪里,哪里就是你家。”
“可是人不能只选喜欢。”燕熙难过地反驳,在彷徨回话间慢慢地回忆,倏地微睁圆眼说,“想起来,家里还有妈妈和妹妹,她们需要,还有个很重要考试在等,要回那个家。”
“那你便回去。”汉临漠点头,他背影有某种不似活人僵硬,声音比现实中刻板,但语气在努力表达慈爱,“为师要去另个地方,便不送你。”
他拔出流霜,要把这些人再杀次。
可他握着刀好委屈,他明明应该握是笔,却跑来这里杀人,沾满身污血。
他原本是单纯高中生,现在不干净。
长久以来破碎感,在
燕熙似醒非醒,全身似被寒雨淋透般发着抖,眼前闪过很多人影:
他在都察院监杀掉赵崇;
在朱雀湖边死在他眼前龚琼;
被他弹劾死刘秉;
在他见死不救之后自焚燕照还有那些惨死燕氏兄弟;
“师父,”燕熙在无意识间泪流满面,“您为何不肯看徒弟眼?您是不是也觉得无情无义,大家都在留,而却想说走就走?”
汉临漠脖子笨重地动下,像是想扭头来看他,不知为何又顿住,仍是没有回头,吐字迟钝地说:“微雨,你若无情,便不会跑到这里来寻,快回去罢。”
燕熙怔怔地问:“回哪里?家在哪里?谁能告诉,到底回哪啊?!”
就在此时,远处有成群人走来。
燕熙泪眼婆娑地瞧过去,竟是看到位穿雪白裙装女子,背影像极唐遥雪;又看到人穿着青色官服,板眼走路模样与文斓无异;还看到威严苍龙军整肃地站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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