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森在大夫用药酒清洗伤口时,疼得直抽气,他滚着冷汗,阴郁地说:“可是他敢斩手指,似乎并不在意生意是否谈成,想来是有依仗?”
“他们敢动你,只是因为猜到你身份并不重要。他们最后没有对动手,便是还想要做这笔生意。”狄啸洞察要害,他对手下很冷酷,没有任何安慰。
邬森不敢有任何怨言。漠狄等级制度比大靖更加野蛮和残酷,而且漠狄还没有礼制约束。邬森早在被划入狄啸名下之日起,便全由狄啸主宰生死,狄啸个不高兴,不仅他,他那支族人,都要完蛋。
邬森只敢把怨恨转嫁到河清号身上,极力地想要让狄啸厌恶河清号,于是说:“可是他今日敢对动手,有朝日不必与们做生意,便会将们随意抛弃,甚至痛下杀手。看他手下那两个侍卫,都是高手,很难对付。”
邬枭将刀收入鞘,他意味不明地瞧着邬森,把邬森看得低下头去,才阴狠地说:“本王只有样不明白,他既然要掩饰身份来互市,就该装得彻底些。偏偏还摆着贵公子气派,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已有答案。
邬枭仍不是那个人真实身份,那个人藏在最后面身份是漠狄左贤王狄啸。
“只可惜方才没有杀死他,否则取他性命,漠狄失储君,必会大乱,今冬漠狄便无力发起战事,西境燃眉之急便可迎刃而解。”燕熙冷冰冰地叹息,他目光覆上寒霜,“实在是太可惜。”-
另侧,邬枭和邬森回到粮行,早有大夫侯着,见到人便提着药箱,小跑着来替邬森止血包扎。
邬森残手,心中忿恨难当。
大夫给邬
可对着邬枭,他敢怒不敢言,强忍巨痛,小心地说:“王爷,与河清号生意还做吗?”
被叫王爷邬枭就是狄啸。
狄啸坐在主位里,沉着脸说:“河清号来头不小,大靖新起势力他们都能打点好,是真有本事。”
邬森手指还在淌血,他痛得浑身冒汗,恨透砍他手指人,咬牙切齿地说:“王爷,今儿那公子,您瞧着像不像身份贵重之人?”
“瞧着做派贵不可言。”狄啸拔出刀,眯着眼查看刀锋,“本王原本也猜,这位公子莫非是大靖哪家权贵正经公子或索性就是那位新来年轻总督。可是,大靖龙子凤孙个个自命金枝玉叶,惜命得紧,而且也死得差不多,正支只剩下个太子,断不会出来涉险;那些个封疆大吏只会纸上谈兵,手无缚鸡之力又怕死得很,也不肯轻易涉险。这两种贵人多少年都没来过边关,不可能是这样人。大靖若真还有不怕死贵人,也不至于西境烂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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