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宫人们热情得很,司礼官们通簇拥着
清喜无所谓地由着他威胁,但到底不敢将人渴得过分,再过柱香,终于给碗水。
燕桢儿晕晕沉沉地忍受着痛苦,烧得快要失去意识时,听到奉天殿传来“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山呼声。
他阵恍惚后,遽然怒火攻心,剧烈咳起来,他目光在上气不接下气呛痛中阴鸷起来。
“燕楠,你如此迫不及待地立太子,是怕什呢?”许久之后,燕桢儿终于在疼痛中得片刻喘息,阴诡地笑起来,“你掩盖不,等着瞧吧。”-
册立太子大典在加急筹备,礼部*员没日没夜地运转,大典那日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
走动,挣扎地喊:“给水……”
清喜听他唤好几声,才走近,讥诮地说:“大长公主也有今日,连口水都没得喝?”
燕桢儿嘴唇皴裂,他用力振动下,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些许,他艰难地辨认清喜脸,冷淡地扯扯嘴角。
借着好不容易缓过神智,他极慢地道:“陛下让你伺候,你这样办事,不怕被问罪吗?”
“你知道是谁吗?”清喜狞笑起来,“是四殿下首领太监,大长公主‘亲自’去给四殿下下毒那日,就在跟前。陛下安排来做你内侍,还怕什问罪?”
燕熙已入住东宫。
丑时初就有司礼官在正殿门外叩拜:“恭请太子殿下起身。”
然而正殿大门紧闭,无人应答。
守着门望安神色镇定地走下台阶说:“殿下近来诸事缠身,昨夜睡得晚,瞧着时辰尚早,不如再让殿下歇息会?今日仪程繁杂,殿下怕是有得累。”
司礼官瞧向天色,正犹豫间,望安使眼色叫人请他去吃茶。
“你——你想怎样?”燕桢儿脸色变得很难受,他挣动下,“放开。”
“倒是想放开你啊,长公主若是病死,家主子仇不就正好报。”清喜阴恻恻地说,“只是御医说,你刚切子孙根,那地方伤口稍有不慎便会要命。怕你翻身压坏,才特交代给你绑上。怎着,大长公主要给你拆?”
“不用。”燕桢儿停止挣动,某处剧痛叫他冷汗直流,他重重吸口气,“可你也不敢杀,陛下留着命,你若是弄死,你也活不。去给倒杯水来。”
“死到临头,还想拿捏下人。”清喜刻薄地道,“水你是暂时别想喝,你伤在那种地方,大夫说最近少喝水。”
燕桢儿渴得喉咙冒烟,身体枯竭痛苦快要盖过疼痛,他哑吼道:“要水!你之后且都呆在处,你若是想配合多些,最好别让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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