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怔忪地想片刻,转身取匕首,在自己腕上划刀。
他手指落在燕熙那烧红唇上,屈指分开,把血灌进去。
燕熙“荣”总算凉下来。
燕熙终于不再纠缠,沉沉地睡过去。
宋北溟替他擦净最后淌汗,燕熙身子终于清爽。
下刻他终于得偿所愿地被口勿住-
宋北溟看到燕熙杀得满身是血时,就想口勿他;当他扛起燕熙,发现这副身体已经疲倦无力,他转而告诫自己今夜务必当个柳下惠。
可是,那个会拿刀砍人修罗大美人,正可怜地求着自己!
宋北溟靠过去,说:“微雨,要来。”
燕熙仰高咽喉,软软地应:“嗯。”-
,舒展地打开身子。
宋北溟听这声,苦笑地说:“小祖宗,你这时候就别再给火上浇油。”
燕熙抬起挂着水珠眼睫来看他。
被冷水浸着,燕熙高热稍稍往下退,他神智也终于清醒些许。
荣在烧着他,他觉得自己甚至能把凉水煮沸,这种燥热是他从未有过,更古怪是荣还在升。
宋北溟松气,收帕子,给他穿好衣衫。他瞧着这张漂亮到能轻易蛊惑人脸问:“回家?你家在哪里?”
燕熙已睡沉,连梦话都没有,自然不会回应他。
山洞里只点盏灯,宋北溟拿布条绑紧腕上伤口,坐在晕暗中瞧那个毫无防备人,和那可怜地露着白
冷泉水不断地注入又流出,带走新涨温度,燕熙正在变得舒服,不再蹙着眉,半睡半醒地放松下来。他在无意识间,仿佛卸去防备,没厮杀和谋划,无邪地依赖着宋北溟。
宋北溟没敢忘形,直观察着燕熙状态,轻声地哄着人。两次过后,在“枯”安抚中,“荣”总算停止攀升,变得温顺下来。燕熙体温略降,却没有像从前那样立竿见影地大幅降低,还是像病人那样不正常发热。
宋北溟果断地退出去,在水里把人洗遍,擦着他在凉水里还出汗额头,想想,把人抱上岸。
燕熙难受地追着他,已经开始说胡话。
宋北溟凑近,只听到他反复地说“要回家”“要考试”,破啐噫语中又夹杂着呻吟和抽噎,仿佛格外委屈,怎都哄不好。
再这样烧下去,他没死在战斗里,也快要被荣烧没。
燕熙不自觉地更加靠近,紧紧贴上去,他们在水底下坦诚相见。
燕熙有些错乱地求着他:“梦泽,要枯……”
宋北溟拿帕子沾着冷水给燕熙擦脸,凑在他唇边问:“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可以?”
燕熙追着宋北溟唇道:“反正是你用力……有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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