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桢儿每次来都非常小心,而且燕桢儿身上有功夫,深夜里来,太监宫女根本发觉不。
燕煦和燕桢儿那些在床帏里不为人知亲密,好像是什极丑陋事情,被燕桢儿极力掩盖着。
燕煦自嘲地骂自己:多年来,在那些隐秘夜里,他咬着唇不敢叫出来忍耐,简直就是笑话。
藏那严实,无非就是怕被问罪。
可如果到头来,还是有罪,那又何必
当明确告诉他死期时,他反而平静。
燕煦开着宫门,在等自己结局,也在等个人。
隆裕宫总管太监双喜已经陪他等天。
此时宫里已传晚膳,双喜道:“主子,咱们用膳吧?”
燕煦问:“重华宫传膳?”
?陛下在位二十三载,如今身边又有谁?”燕桢儿生生撕碎帕子,他几乎就要咬碎牙道,“救不小煦,若出声,只会叫陛下和百官更往萧氏去想。此次危机,萧氏必倒,连累萧家皇子也是必然,总要有人出来受罪。小煦……只能看他造化。”
绿芙听到这声声时常能听到燕桢儿叫“小煦”,不禁想起六皇子每每见着她这个婢女,都是笑脸相迎,有时高兴起来,甚至亲近地叫她绿芙姐姐。
这样个天真浪漫皇子,本该是无忧无虑闲王,却被卷入这场你死活争斗。此次事情败露,燕煦下场并不会比前面几个皇子好多少。
绿芙到底不忍,硬着头皮劝道:“可是,主子若是不管不顾,楚王怕是会恨极您。不如,做做样子,去瞧瞧楚王?也叫楚王心里好受些。”
“绿芙,你是觉得太无情,是不是?”燕桢儿用力地闭上眼,他声音苍凉,“若也倒台,他更加无人可依。他若能理解,便理解;他若不能理解,便由他恨罢。”-
双喜为难地道:“咱们在西南,重华宫在东北,中间还隔着后宫,这远,实在是不知道重华宫情况。”
燕煦道:“是啊。这多年,只有他来时,才知道他在做什;他不来,就只能猜。”
双喜道:“主子……长公主她今日不来,也有难处,毕竟你们娘家都是萧家。现在秦王遇刺案,查到有萧家人参与,为着避嫌,这当头您和长公主见面确实也不太妥。”
“避嫌?”燕煦苦笑道,“现在想起来要避嫌。”
双喜并不知道燕煦和燕桢儿关系。
隆裕宫。
燕煦枯坐在院子里正对大门椅子上,他从得知早朝消息起就坐在那里,动不动。
之前燕照、燕烈、燕焦出事时,他害怕得躲起来。
这次轮到他自己,他反而很平静。
他好似等待问斩死刑犯,天天提心吊胆、神经兮兮快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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