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原地站站,压下各种情绪,最后对英珠说:“娘娘宽厚,不愿见们沉浸痛苦。英珠,你是好儿郎,不要逼自己太甚。人生苦痛多,亦有清欢处,殿下会替你做主。”
英珠点头,眼中恢复些温度。
他说:“等着殿下入主那日。”
周慈用力地握住英珠道:“们必须等。”
英珠想到什柔软回忆,他泪终于滑下来:“周大夫,托您请殿下加快些,快要忍不住。”
周慈安抚他道:“殿下很快。再等等。”
英珠茫然地望着窗纸上天光道:“快要疯,现在能先杀她吗?”
周慈看向已经麻木地流满脸血姜皇后,他用力地闭闭眼道:“随你罢。”
下,还不知道陛下所谓宠爱是什?你跟陛下五年,生不如死,对不对?”
英珠脸色肉眼可见地转向死白,他想到柔弱又善良唐遥雪竟然承受这多年折磨,他脸色变得比死还难看:“陛下,对皇贵妃娘娘也是那般?”
姜皇后冷笑道:“不然呢?不然凭何独宠唐遥雪十五年,又为何唐遥雪夜夜侍寝却只生两个孩子?”
英珠脸上呈现出死寂痛苦。
周慈也猛地往后退,摊坐在地上:“替她看十几年病,她每次只露个手臂给看,单以为……单以为只是陛下手重些……娘娘她……呜呜呜。”
英珠缓慢地收回视线,看向周慈叹息道:“周大夫,直都知道你对娘娘心意。你看娘娘神情和样。也知道你很想手刃仇人,这次对不住,这个贱人先交给。”
周慈沉默点头。
他走回姜皇后面前,收起蛊惑温和笑容,另取出颗药,给姜皇后喂下去。
姜皇后缓慢地从那种无知无觉中清醒过来,她开始感受到疼。
周慈身为医者,做他行医以来最残忍事,他冷静地收拾药箱,对英珠说:“交给你。”
周慈泣不成声。
英珠僵木地站良久,他狰狞地笑起来:“原来,仇人天天就在枕边啊。”
周慈忽怔,听出这句话可怕意味来,他脸上泪都来不及抹,冲过去,抓住英珠手道:“英珠!你不要轻举妄动!”
英珠听明白。
他怔忡地瞧着周慈,他眼里恨意在被理智劝退,冰凉地道:“知道。要等殿下大业得成时才能动手。现在杀那个人,岂不是让别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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