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商白珩停住话。
说到正事,燕灵儿小女儿神态立刻收,正襟危坐地等着商白珩话。
见商白珩在犹豫,她敏锐地意识到什,率先接话:“母妃私房库与给嫁妆库是分开,皇兄只管用便是。若是不够,叫人去开嫁妆库。”
商白珩连忙说:“殿下特意说,公主嫁妆库不能动,不仅如此,还专门叫人往公主嫁妆库里添东西。殿下外事内事安排都妥当,公主不必担心。”
燕灵儿垂眸听着,心中还想出力
燕灵儿去淳于公府之后,比之在皇陵进步显著。
举止仪态越发淑贵,性子转而和煦,见人时未语先笑,活脱脱又个淳于南嫣。
她喊免礼,自己便说来意:“如今年纪也长,也来学习你们议事。”
商白珩与周慈对视眼,同看向燕灵儿身后淳于南嫣。
淳于南嫣莞尔道:“公主与殿下兄妹情深,南嫣深为感动,商先生与周太医觉得如何?”
已出师,你该高兴才是,发愁什?”
商白珩叹息道:“就是学得太好。人有七窍,不可能皆是玲珑。可他偏偏是把事事都照应面面俱到,过于苛刻求全。”
周慈说:“说道执啊,你那五年里教他时,可不是这样说。那时殿下旦课业有误,你责罚起来,可从不手软。”
“今时不同往日。”商白珩沉吟,“而且总觉得,微雨对人总是隔着线,对谁也不肯交心,好似怕交情深便难以割断似。”
“也有所感。他对人冷情,不像是本性如此,更像是有意控制。”周慈道,“各人生而性情不同,不能苛求他。”
淳于南嫣大方端庄,说话让人如沐春风,这番话更是说得贴合身份。人家皇子、公主与太子妃家人和和美美,反倒叫商白珩与周慈觉得自个身份尴尬。
淳于南嫣敏锐地发觉,温笑着张罗着大家坐下,她自己则挨着燕灵儿坐,两人时不时轻声耳语,说着姑娘间简短体己话,商白珩与周慈蓦地觉出不自在来。
商白珩咳声说:“殿下有信来。”
淳于南嫣听此,立刻正色道:“卫侍卫与说过,用得着南嫣之处,只管安排便是。”
商白珩说:“殿下要莱州税银,皇贵妃娘娘留下私房库,以及——”
他们说到此处,各自沉思-
商宅外头有车辙声响起,二人对视眼,周慈去开门,果然是淳于南嫣到。
叫他们意外是,燕灵儿也来。
商白珩和周慈立即行礼:“微臣拜见公主。”
燕灵儿出落得越发水灵,眼若点漆,唇红齿白,个子也长得飞快,如今与淳于南嫣站在处,几差半个头,像是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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