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也到窗边:“他业
商白珩有些日子没瞧见燕熙,他收着信时,周慈也在。另边卫持风已去请淳于南嫣来同议事。
瞧见信上燕熙笔迹锋芒毕现,商白珩并未松气,而是愈发地担忧起来。
周慈问:“道执,你这几天直愁眉不展,都快挤出褶子。忧虑伤肝,你总这样,伤身惹病。”
商白珩叹口气道:“文斓走,怕微雨受不住。”
“文大人是可惜。”周慈沉痛道,“不过,殿下素来坚毅,他自能排解,你莫要过分忧虑。”
枉啊!”沈潜哭诉道,“主子那样儿,谁见他敢有非分之想!就真是把他当天仙!”
卫持风对此倒是同意。
就燕熙那般样貌,便是达官贵人瞧见,没掂量清自己有多大能耐前,根本不敢往多想。大家都是人情场上混久,心中明长成那样,非是凡人可以染指。普通人瞧见只会相形见绌,断然不敢有狎念。
可问题出在燕熙是男子,还是有功名在身,有贵重身份男子。被人往消遣方向想,就是被人辱没。
卫持风也救不沈潜,他自己没交代清楚也有责任,只好认罚,无奈地跟着淋雨:“走罢,别在主子跟前惹人烦。”
商白珩道:“他若是来找们哭哭或是找个玩乐去发泄还好。可他什都不说,只这样憋着,只怕会成心病。”
周慈倒杯水递给他,劝道:“瞧他与文斓也不见得如何亲近,普通朋友去个,最多也就难过时,不至于深陷哀思不能自拔。”
商白珩不赞同地挡水,起身望着窗外道:“微雨瞧着凉薄冷情,其实肝胆热血。他鲜有交游,但对身边人却是个个都照顾周到。譬如,你这几年,为治他,时常两地跑。他为着感恩,想着法子替你提在太医院品阶。”
周慈点头:“殿下对人体恤,许多事,不必们开口,他都替们想好。你回翰林院,他便给裴太傅写信,愣是将你个几年不挪级正七品编修挂上从五品待读学士。”
商白珩面色深沉:“为上者,要恩威并施,远近得当。他心窍通透,纵横平衡之道学得已比好。”
沈潜垂头丧气地跟着出院门,心中惴惴难安,抓着卫持风问:“卫老哥!主子不会厌吧!您行行好,下次多提点着。”
卫持风没好气地说:“没提点你吗?”
沈潜拍腿说:“娘哟,你方才那样简单句,以为就是个普通规矩。你要是跟说主子长这样,就是给天大胆子,也不敢抬头啊!”
卫持风不耐烦地抽出手:“你这次见着主子,下次别再害。”
沈潜说:“哪敢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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