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供他擦身除汗
。
燕熙手指蜷
蜷，将帕子又捏紧些。
他不知该如何去理解宋北溟这些怪异举动，心思便往别处去想：宋北溟哪来这
多钱？
人人皆知踏雪军军饷紧张，这五年间倒也没打过败仗；且踏雪军年年来大朝会上哭穷，也不见报冻死饿死多少军士。
宋北溟是真穷吗？
外头方循听到动静，适时地解说：“小王爷说宣大人怕热，上朝前就传话让王府将新造
辆郡王马车改为绿呢官车，再往火箱里添冰。宣大人觉得可还凉快？”
燕熙这才反应过来，他路走来，都握着宋北溟给那方帕子，便是在与文斓说得最激动之时，这帕子也在手上。
他怔怔瞧着这方帕子，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因着荣需要枯。
然后他轻咳声，恢复到冷情声调答：“还成。”
方循又道：“柜子里还有套正六品官服，是小王爷前些天就命人赶制。今日大家都汗重，小王爷便叫人送来。宣大人若不嫌弃，可以先换上。”
着宣宅周围都是宋北溟眼线，也不便叫他们过来，他也不便去寻，于是便应下文斓：“那微雨便恭候文兄大驾。”
文斓利索地转身走出燕熙伞下，边走还边挥手。
烈日当头，把文斓影子照到只有脚心圈，这个人坦荡地好似没有阴影。
燕熙突然生出莫名不舍之情，他快走几步，将伞塞到文斓手中说：“
既乘车，伞给你用。今日便往宫里递折子，呈请明日面圣。今夜你来家住，明日们收集文书证据，同先面圣，待有旨意再做行动，如何？”
文斓爽快地说：“好！”-
还是说宋北溟果真是个败家纨绔子弟？
燕熙打开小柜，果然见套青色官服整整齐齐叠在里面。不止外袍，连里衣都备好。
那衣料入手柔软冰凉，原主自小锦衣玉食，是以燕熙摸即知这套官服虽是极力做成普通样式，实际里外皆是用冰丝所制。
冰丝，透气散热，质然沁凉，便是宫中贵人也不是人人都能用。
价值不菲。
柜旁还有小桶，桶盖上有棉布，不用开盖就知道里面备着温水。
燕熙上车，久久难以心安。
车子动起来，他还掀帘去瞧，可那文斓走得极快，这会工夫，已不见人影。
燕熙怔怔地放下帘子，这才发觉车中极是凉快。
他摸摸车坐，入手冰凉。
往下探去，有个拉手，轻轻拉出，里面竟装满箱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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