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隐说:“卑职自知才学只够考个榜末进士,宣隐状元是殿下考。那篇进士答卷,文采斐然,卑职望尘莫及。如今闻名天下宣隐,全凭殿下才华。宣隐之名,卑职实在不敢再用,恳请殿下赐名。”
宣隐素日不是话多之人,今日这番言辞,属实是肺腑之言,他深深做揖,忐忑地等着燕熙答复。
燕熙在这晨光中微微
然而,燕熙眉眼里是冷清桀骜,而那人是敏感忧愁;燕熙气质如孤梅傲雪,那人如水仙自艾。
两个完全不同人。
那人穿着王爷服饰,朝燕熙深深拜,称:“宣隐见过殿下。”
燕熙在对方站直时,瞧着那左脸上大片烧伤:“接到通知?”
宣隐垂头答:“接到,卑职不日便以殿下身份之国。是以今日特来与殿下拜别。谢殿下许报血海深仇,此去莱州,必会叫那些烧脸人付出代价,也会揪出背后那些残害士子,阻挠公平科考歹徒。殿下放心,卑职自会以律法治他们,以牙还牙,以法还法,还岳东考场风清气正。”
即便什都没有发生,他现在已经觉得十分丢脸。
他冷着脸褪尽衣物,绕到隔间,跨步坐进冰凉水里,人沉到水底,汗晕在水里。
如此,激灵就醒彻底。
他在水中憋到不能呼吸,才哗啦声破水而出,耳中听到夜风声音,他端正地坐在水中,身体燥意慢慢降下去。
燕熙睫上挂着水,他抬手捂住侧颈,今日之事在脑中滑过,锁定在白日里宋北溟靠近他脖颈那幕。
燕熙点头:“如此甚好。还有样,你要盯紧炼铁场和神机营,此事至关重要。”
宣隐答:“殿下放心,宣隐定当万死不辞以报殿下和商先生救命之恩。”
燕熙:“你不过各凭良心和志趣做事,不必总言谢。往后岳东离靖都六百里,你在授命之内,可自行断事。宣隐,在靖都这两年,你做很好。”
宣隐深深地拜下去,久久不起,然后哽着声音说:“卑职还有事相求。”
燕熙略怔,问:“但凡本王能许,自会替你做主。”
这是让他今日格外煎熬始作俑者——好坏宋北溟。
“燕熙,你记住,今日之事,后事之师,不可再犯。”燕熙在寂静地夜里,对自己冷酷地说-
燕熙早便起床,他还没从昨夜尴尬中缓过来,在商白珩房外站片刻,没吱声请安。
他冷冷清清地朝着屋门行个拜礼,然后离小院。
小院外头站着穿郡王蟒袍青年,那青年身形略燕熙矮些,面容与燕熙有五分相似,尤其眉眼,形状几乎样。可是如此相似五官,却不让人觉得二人有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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