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见到覃锐阳,心情明显好很多,坐在床边和他打招呼,“你来。”
覃锐阳走进去才想起自己是空手而来,有些尴尬,“来得急,忘买东西过来。”
周昶笑笑,“你来就好。”先前姜医生那位学生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覃锐阳过来事,他等两小时,本
那个人直在笑,好像在嘲笑周昶样,“就是流点血,你还能晕那久,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周昶闷着声音道:“晕血。”自从见到覃锐阳在他面前满身鲜血时,他就有这个后遗症。
那人还在笑,“晕血?两年前你去捐骨髓时候怎就不说自己晕血。”
覃锐阳怔,愣愣站在门口,里面再说什他已经听不清。
捐献骨髓,两年前……原来当初给他骨髓救他命人是周昶?
做再多工作也无济于事。
而能让他彻底好起来始终也只有那个人。
覃锐阳拿药准备离开时候姜医生学生走进来,她学生与周昶算是朋友,当初也是他帮忙才找到姜医生给覃锐阳治病。
他进门,见到覃锐阳,随意问几句,又道:“正好周昶也在医院,你不顺便去看看他?”
覃锐阳愣,“他在医院?”
覃锐阳握着门把手,深吸口气,准备推开门时候却朝后退步,手捏紧紧,转身大步走出去。
周昶救他两次,他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他该拿什去还?
覃锐阳蹲在楼下小花园里,面前是被他抽掉大堆烟头。周昶想要什,他很清楚,但是还是不甘心,闹这久,无非是想忘掉那个人重新生活。结果命运轮盘转啊转,还是把他转回去。
覃锐阳再上楼时候已经过两个小时,他在水房洗把脸,过去时候病房里只有周昶个人。
他额头上贴着纱布,只是小伤,但是因为撞到脑袋,需要留院观察,确定没有后遗症才能出院。
那个人见覃锐阳不知道立马想把话收回去,但是说半又不好反悔,咳声道:“这不是三天前在高速路上出个小车祸,把头磕破,还在病房里观察治疗。”
三天前,正好是周昶陪他从老家回来那天。他不知道也就罢,知道无论如何也该去病房看看周昶。
覃锐阳要病房号,径直去住院部。
病房门轻轻阖着,覃锐阳在门外走来走去,没想好自己进去该说什,谢谢?对不起?他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昶。
病房里依稀有人说话声音,覃锐阳透过门缝看过去,里面陪着周昶那人是周昶在这家医院朋友,当初他生病时候也为他出力不少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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