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是从他出国前就直跟在他身边助理,是为数不多能让秦屹放心地留下烂摊子给他人。
沈立已经两年多没有接到这样电话,但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熟门熟路地摸到房间,费些力气把秦屹扶出去。
沈立把秦屹塞进后座,自己坐在前面犹豫会儿,回头问道:“送您去哪儿?”
秦屹侧靠着车门,乱糟糟头发压在车窗上,手抬起来却没有搭上前座靠背,又无力地垂下去,并不清晰地说两个字:“西港。”
沈立转过头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懂。
,屋子里下子漆黑片。
那小少爷将手伸到秦屹背后去开灯,让秦屹抬手挡住。
“别开灯。”声音里是不再掩饰疲累。
小少爷愣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似,身子贴上前,去寻秦屹唇。
秦屹偏过头,把搂在他腰间手松开:“直接回去吧,今天给你放假。”
“西港那边儿,很久没人住。”沈立还是轻声说句。
秦屹没有出声,低着头,额前头发垂下来,似乎把所有阴郁全都挡在内里,将他严严地裹住。
沈立只好开车带他去西港,路上时候听到他含含糊糊地唤两声谁名字,不清不楚地,沈立却知道他叫是谁。
沈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又重复遍:“孟先生已经不住在西港。”
那小少爷在黑暗里沉默会儿,轻轻地松手,安安静静地出去。
过会儿,身后响起很有节奏敲门声,秦屹打开门,接过酒,从桌上拿个杯子,站在窗边倒大半杯。
窗外是已入睡城市,那些车道纵横交错,偶尔有车经过,秦屹目光会跟着亮着车灯直到它混进夜色再也看不见。
秦屹知道自己不该到这儿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在西港守着房子,不过是个空壳罢,其实早已无处可回。只能杯接杯毫不顾忌地将酒往口里灌,狠得像是种惩罚。
瓶子空时候,秦屹用剩下点意识拨沈立电话,跟他说地方,让他开车过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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