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实验室门被推开,赵没有放下终端,看着眼前女人,笑下。
“刁夫人,久违。”
然而演到半,光线乍亮,屏幕上突然换画面,朦胧暧昧变得光明凛冽,原来是跳频道,不知怎调出柳七绝存进去戏码,悠悠唱出句:“也曾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阶前。”
只唱句,画面又是换,换个戎装女人在台上唱:“才觉得改却三分少年气,转眼鬓丝白发添。”
“怎换台?”赵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点评句,“脸倒是不错,你觉得怎样?”
无人应答。
“钱多多?”赵没有放下文件,“人呢?”
“得,不缺爸爸,那你来给当暖床好。”赵没有抽出根烟,“刚好你人格成长度不健全,咱俩搭伙过日子也省事。”
“婚姻生活和人格成长度有什关系?”
“当然有。”赵没有吐出口烟,“会死比你早,你要是太先进,到时候肯定难过不得。”
他说着笑笑,“好歹也是花大功夫造出来,要是想不开自毁可怎办。”
“你不希望自毁?”
赵没有拉开窗帘,被过于强烈光线刺得眯起眼。
他本能地觉得不对,近来古都实验员被不断外派,研究院已没有多少人,入夜灯火寥寥,这种亮如白昼光线要放在好多年前古都鼎盛时期才看得到。他用终端联络电厂,“谁把大电闸打开?”
按理说他是研究院院长,只有他才有启动能源闸门权限。
结合近来发生种种,赵没有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果然连线那头工作人员说道:“……院长,对方持有更高权限……”
比他这个院长权限还要高。
“那必须。”
“明白。”屏幕闪闪,“已录入最高指令。”
如剑入大海,这条录入赵没有声纹指令被刻进程序最底层,直到肉身白首,这指令依然深入肌理,成为他块肋骨。
刁禅前往南极两个月里,赵没有下定决心,开始着手自己退休准备,将些危险性存疑技术转移或者销毁。他还找出自己上大学时喜欢看些老电影,将主角脸型数据导入模型中,不断合并然后微调,想做出张尽善尽美面孔。
他上大学时内存器是三人合用,还存着不少刁禅和柳七绝东西,这日夜深,赵没有开着投影写实验报告,墙上色彩斑斓,他原本看是部陈旧法国片,男女在红色地板上抽烟,赵没有对台词已经很熟,只把它当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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