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这些人,怎也听到什就是什?”
转头看,陈老夫子正打东头闲散地漫步过来,手上还托着个鸟笼,路过时便乜斜那两个夯汉眼,道:“本也只是无甚根据传闻,你俩个亲眼撞见她背着陈家偷野汉子?退万步说,便是金梦少奶奶当真与外人通*,也轮不到别家去评她德行好坏;且只归家去,管好自个儿婆娘不去偷汉才是正经事。”
“……”
两个短工见是牙尖嘴利陈老夫子来,知晓言语上占不得什便宜,自讨个没趣推着车走。陈老夫子窥见那屋檐下徘徊身影,便托着鸟笼在石阶上坐,这才捋把山羊胡道:
“呵,董老板,未来得及当面贺你新婚,此番是要回娘家去不成?”
”
同僚闻言便惶惶道:“可千万别咒到俺们头上来!”
两人俱是抽完袋水烟,便沉默下来。
“前几日董家那门亲事你看到罢?俺家那口子说,传闻鬼猫旦结亲,便是要圈地赶人。若有人家始终赖在这董镇不走,也定会落得和陈家个下场;因而俺下月结过工钱,便会跟婆娘回她娘家去避避。如今东家没,劝你也趁早打算。”
“……”
听到陈老夫子为金梦小姐讲话,倏然敬重起来,此时也并不计较他这话里调侃,只应道:“是,回去看看阿满。陈先生,他这几日还好罢?”
仍记得那日是陈老夫子将哭喊阿满搀扶起来,之后也是在与金潇婚礼上说些解围话,心下觉得感激,与他对话便不由得较往日从容许多。
只是这陈老夫子故作高深老毛病却丝毫未改,闻言便安然地抄起袖,摇头晃脑便道:“满少爷……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总之尚且活着,便称得上好事。”
“……”被这话哽下,直觉想要皱眉,又觉得其实却也没错。
董镇已是愈发不详起来;陈家死人倒罢,外头流言是说,枕边人要将所有无辜镇民全赶出去。
同僚原本还在闷闷听着,却不知何时忽然愤懑起来,吐口水烟便道:
“说来道去,还不是那不守妇道陈少奶奶害煞董镇!如今死是她罪有应得,连累得俺们无辜之人也并受苦!”
……
躲在陈家檐下水缸后,原本见他们提起金潇,还想按捺着自己再窃听更多些;却见他们不知何故说起金梦小姐闲话,竟污蔑她不守妇道,更是为这董镇带来灾祸之人。
听得着实皱眉,眼看他们还在用各种恶毒言语抹黑金梦小姐,怒形于色同时,忍不住便想现出身来同他们理论;哪知却有个熟悉声音先步开口,懒洋洋地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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