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翻看日历，距离秦老师回来
日期还有
大片空白。
他更愁
。
做代理班主任就代表不会有那
多空余时间，学生四点半放学，南瓷加会儿班快七点才到家。
匆匆吃晚饭后开始预习明天要讲课，切结束后已经十点多。
他明早还要早点起来。上个月有学生早早地过来学校，结果发生口角，打进医院，学校要求班主任务必看管好，比平时上班时间提前半
从开始上课不听讲，到敢公然和他顶嘴。
这是曾经秦老师在时从未有过景象。
午饭过后，南瓷在洛奇鼓励下，拿着沉重三角尺用力敲两下讲台。
他板着脸，目露森光：“今天没完成英语作业站起来。”
不多时，座位底下嬉皮笑脸站起来几个学生，南瓷指着他们：“第二单元英语课文抄五十遍，明天拿来给
检查。”
上车之前，台萧说：“那就麻烦你。”
“没关系，应该。”
南瓷留下他换下来衣服，答应他会在他回陵市之前洗好送过去。
回家整理饭桌时，南瓷还注意到台萧给他带只有屏州才盛产零食。
小时候姨妈经常买给他，后来长大来到陵市就再没吃过。
喜怒不形于色人最难以接近。
有那瞬间，南瓷甚至想要全盘脱出。
话到嘴边才看清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
他需要有个能说得上话人，来帮他解决生活中‘万’。
南瓷攥着电话：“是洛奇……他，他在家洗澡。”
学生们不服气，但看他真发脾气就只是翻个白眼，没吭声。
南瓷便走过去，三角尺敲在他桌上：“明天完不成就叫你家长起过来！”
活二十多年，还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脾气,bao躁、公然怒吼时候。
回到办公室，南瓷口气喝大半杯苦菊花茶。
办公室其他老师告诉他，二班就是那个样子，除秦老师没人能镇住他们，也不知道怎就那巧，当初分班时把调皮学生全都分到那个班级。
第二天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说带他秦老师请周假。
学校是新创办，教师资源并不多，南瓷只得担起班主任重任。
或许是他长相过于安静，眼神也没什杀伤力。
平日里和学生们说话都是温温柔柔，所以学生们并不怕他。
南瓷带班级是初二，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级。
“你家？”
“嗯。”他点头：“不住在酒店，租个房子，今天他们来家庆祝，不小心……衣服不小心溅上油。”
电话那头沉默阵。
应修景开口：“去送衣服吧。”——
晚饭过后，南瓷送台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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