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车停在昼溥集团门前,南瓷站在台阶下给他打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起来,他兴奋地说:“到你公司楼下啦,可以接上去吗?”
电话那端不是应修景,周然依旧如往日那样平静中带着三分不耐烦。
“应总在开会。”
南瓷迟疑瞬,恢复礼貌语气:“不好意思,那能麻烦您下来趟吗,给他煲粥,希望他能休息会儿,不然容易头痛。”
“你住这好地方,怎都不自己开车啊?”
“不会开车。”
他有些不好意思。
考驾照这事应修景也跟他提过,可他却说学校不远,坐趟地铁就到,平时又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有他来当专职司机,他才不要费心思去学车。
尤其是走在像火车站那拥挤地段,四面八方车朝自己涌过来,他掌握不好会吓到晕厥。
,小心头疼。”
应修景经常头痛,据他说是早年间创业时废寝忘食,心烦事波接波,那时候每次头痛他都会吃片止痛药。
时间久,止痛药不起效果,又开始吃医生给开药,偶尔还会加大剂量。
南瓷说:“给你煲粥,现在火候刚刚好。你吃点清淡,缓解缓解疲劳。”
“现在没空。”正说着那端传来嘈杂声音,电话即刻被挂断。
电话那端周然应声,随即挂断提示音在南瓷耳边响起。
他拎着保温饭盒上台阶,这样能避雪。
可等十多分钟也不见周然下来,南瓷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又或者周然并没有答应,那声其实是别意思?
他迟疑着,视线朝灯火通明大厅看,很快就有巡逻保安发现他,问他是干什。
南瓷只能回答:“送外卖。”
想到这里,南瓷忽然红脸。
因为那时他说完这句话后,应修景就从电脑前抬起头。
金丝边框下镜片眼神漾出令人捉摸不透意味,他说:“觉得你开车挺顺手。”
彼时他穿着不填褶皱黑色衬衫,领口处两颗扣子敞开,禁欲与风流全都写在他脸上。
再联想到那晚放纵,南瓷轻轻舒口气,手背贴贴发烫面颊,将怀中保温饭盒抱得更紧些。
南瓷望着被匆匆撂下电话,走到落地窗边。
冬天太阳短,院子里片漆黑,他按下开关,橘子色路灯犹如钢琴键般跳跃着亮起,不多时便照亮整个庭院。
细碎雪花在路灯下也变得浪漫,南瓷找到保温饭盒,把饭菜统统装进去,也不顾自己现在在康复期,仔细穿好衣服离开家门。
他约台车,因为路上积雪迟到十几分钟,南瓷上车时冷得缩缩肩膀。
路上,司机跟他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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